就像現在這樣。
蕭楚的感情是真的,而夏聽晚眼底不加掩飾的難過也是真的。
如果蕭楚說的是真的,她一個貴族千金為什麼會出車禍,為什麼會失去記憶,為什麼會在皇宮醒來,為什麼她的房間沒有任何一個人進來。
蕭楚告訴她的一切,都不能解釋這些疑問。
所以薑可染意識到,要找回記憶,不能依賴蕭楚。
也許這個叫夏聽晚的女人能給她答案。
如果自己的直覺沒錯,夏聽晚喜歡蕭楚。
思路都捋順了,腰間環上一雙手臂。
蕭楚柔情暗蘊的眼底閃起湛湛星光,他攬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夏聽晚垂下眼,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她站起身,輕聲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身後的門扣上,蕭楚摸了摸薑可染的腦袋。
“怎麼了。”
清清失憶了,這樣的動作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太反常了。
薑可染看著夏聽晚離開,環在蕭楚脖頸上的手臂微微一鬆,反而被他打橫抱起來。
“人不舒服?”
薑可染微微睜大了眼睛:“什麼?”
“你人不舒服,就喜歡鑽我懷裏。”
蕭楚把她抱到床上,溫和的眼神裏,泛出淺淺的探究之意。
以前在組織,受傷是常有的事情。
好幾次出任務,重傷昏迷也是有的。
薑可染每次清醒過來,看見蕭楚就開始哭,不停地哭。
一邊哭一邊往他懷裏靠。
蕭楚低著頭,鼻梁很高,下垂的額發半遮住漆黑狹長的眼。
他的眼睛是冷漠又多情的眼型,眼尾微微上挑,眼角一顆黑色的痣。
薑可染看得有些出神,她問:“我身體不好嗎?”
蕭楚愣了一下,笑著說:“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傷了。”
這樣就夠了,他不想告訴她組織的事情。
他要給她一個輕便的身份,和她開啟新的生活。
薑可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蕭楚想了一下:“打架認識的。”
“什麼?”
薑可染以為自己聽錯了。
“和你打架,我打輸了。”
在組織的日子裏,腥風血雨,晦暗不明。
還好遇見了清清。
這樣兩個同樣孤苦無依的人成為了彼此的依靠。
薑可染有點好奇:“後來呢。”
“後來?”
蕭楚輕輕捏住了她的手:“後來我就喜歡你了。”
他凝望她的目光,明亮又清澈,幹淨得不含一絲雜質。
薑可染又卷又翹的眼睫輕輕閃了一下,他明明知道自己問的不是這個。
蕭楚很認真地想了想:“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了。”
一個人留在Y國的時候,那些她不在身邊的漫漫長夜裏,蕭楚總是在回憶。
回憶和她的點點滴滴。
執行任務時,狹路相逢,麵紗被被挑開那一刻,當他發現自己的對手是個女孩子的那一刻。
他就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