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您不能聽他們亂說!他們都是想害我!!!父親,您要相信我!您快點安排人去治我的眼睛,父親!!!”
慕彥書狀態極差,整個人陷入瘋狂狀態,仿佛得了某種失心瘋。
他繼續控訴,“我絕對不能,絕對不會去關押染上變異物種的人的地方。父親,您忍心看著我去那種地方受苦嗎?父親,我不是您最喜歡的人嗎?”
聲聲句句,沒有一句不是在傾訴自己的痛苦。
“想辦法給他治理眼睛,剩下的工序,該怎麼來就怎麼來。”慕敖雄輕輕歎氣。
而後,他離開變異物種研究所。
伴隨慕敖雄的離開,醫護人員幾乎是押著慕彥書離開。
戲落下帷幕。
慕修澤緊緊牽起許姝柔的手,對她說了一句:“我們也離開這個地方。”
“好。”
許姝柔沒有多問一句自己不該問的話。她隻是回應慕修澤對於自己的牽手動作,她緊緊牽起慕修澤的手。
兩人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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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許姝柔確保周圍沒有牆角,房間內沒有任何監聽設備後,開口詢問慕修澤。
她不相信,世界上能有這麼碰巧的事情。
好久,慕修澤都沒有回答許姝柔的問題。他隻是靜靜看向許姝柔,眸子當中,似包含解脫,又似飽含淡淡的恨意。
慕修澤慵懶的倚靠在沙發椅上,他深深歎一口氣,微微張開雙手。狹長的鳳眼,疲憊的看向許姝柔。
“終於......”
“是的。”
許姝柔懂慕修澤口中的終於是指什麼。
她猜想,猜想慕修澤不願意把事情的真相告知自己。那她,就不會繼續追問。
許姝柔走到慕修澤身邊。
許姝柔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她手掌輕輕放在慕修澤額頭上,形成一種無聲的安慰。許姝柔微微動嘴唇,想說什麼,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慕修澤身影倚靠在沙發椅子上,許姝柔站在他身邊。許姝柔低眸,眸色溫柔的看向慕修澤,對慕修澤說了一句,“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
許姝柔細細安慰慕修澤。
空氣中氛圍陷入短暫的凝固。
很快,慕修澤開口打破了這一份沉默。他靜靜講述自己童年時期的事情,“我沒見過我母親,其實我對她沒什麼印象。”
“我知道。”許姝柔低眸,眸色飽含悲傷。
她靜靜看著慕修澤,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給慕修澤一些幫助。
然而,她什麼都做不了。
慕修澤繼續開口說:“你不會奇怪嗎?我母親離世的時候,我還小,為什麼我對我母親的印象應該不深刻,卻這麼想念她?”
“為什麼?”
“小時候,鍾景宜想盡千萬般法子想要置我於死地。我父親,再婚之後,眼睛裏隻剩下鍾景宜和慕彥書。
如果沒有人幫我,我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避開風險?”
慕修澤冷笑一聲。
他沒有繼續說什麼。
偏偏許姝柔從慕修澤的語氣中讀出了幾分無奈。
“都過去了。”
“有人暗中幫我,等我長大以後,對方還肯告訴我自己的真實目的。我從他的嘴裏得知,我母親的死亡,不是如我父親跟我說的病逝。而且,對方是以我為籌碼,最後才害死了我的母親。”
慕修澤深深歎一口氣,眸色染上悲傷。
纏繞著心頭的,可不僅僅是悲傷。
更多的,還有一種名為想念的情緒。他記憶之中母親的模樣早已模糊,他很想再一次見到母親。
他想跟母親說,不要為了自己差點丟了自己的命。
許姝柔愣住,好半天沒有再開口說出一句話。她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什麼,她震驚。震驚之餘,許姝柔輕輕坐到慕修澤身旁。
她柔軟的手掌握住慕修澤手掌。
許姝柔一字一句,認真的對慕修澤說道:“這麼多年,你真的好辛苦。我想跟你說一點,你母親看到你現在的模樣,肯定很高興。所以,不要輕易自哀自怨。”
慕修澤唇邊扯出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容。
許姝柔有些看不懂。
慕修澤忽的岔開話題,“我不會自哀自怨,慕彥書已經得到了他應該有的懲罰,還剩下一個人。”
許姝柔自然清楚慕修澤所指是誰。
許姝柔詢問:“你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