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匪玉又問:“我是說你去照顧嶽母累嗎?”

明匪玉看到隆起的鼓包動了一下,便確定謝知歸在裝睡躲他。

明匪玉就盯著他看,不說話,等他先受不了。

謝知歸被身後的視線燒的後頸疼,雖然隔著厚厚的被子,感覺依舊清晰。

不需要眼睛,用默契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謝知歸終於還是轉過身,小半張臉埋在被子裏,露出一雙眼睛,暖黃曖昧的燈光在眼膜上晶瑩打轉,像個漩渦,看久了就會把人吸進去。

“你在看什麽?”

“看你。”明匪玉笑著問:“這幾天累嗎?”

謝知歸發現明匪玉今天好像很專注於這個問題,拖著不讓他睡也要問個究竟。

“不累。”

明匪玉盯著他的眼睛看,繼續問:“為什麽不累?”

“有人幫我幹活了。”

明匪玉靠近了點,兩人鼻尖幾乎相抵,謝知歸可以清楚看到他眼底閃著欣悅的光。

“誰幫你了?”明匪玉語氣又輕又熱,像是在哄他說出答案。

按以往他對明匪玉的了解,他身邊要是有別人對他示好,明匪玉就算不明著吃醋,也要暗戳戳打探他的態度,哪裏會像現在這樣。

謝知歸覺得明匪玉後麵假如有根尾巴,此時此刻已經搖的別說有多歡了,如果再給他一點甜頭,可能會興奮地直接撲到他身上亂咬。

謝知歸想直接把他踹下去睡地板,可又想報復一下這個不讓他晚上安生的混蛋。

“是誰啊,讓我想想。”

他看著天花板思考了幾秒,餘光瞥到正緊鎖在他臉上的目光,期待又滾燙。

就這麽想聽?

那他更想使壞了。

於是他故意笑著說:“是田螺姑娘,可漂亮了。”

“……”

房間內曖昧的氣氛急轉直下,冷氣來源不是窗外寒風,而是床上,謝知歸身邊的那個人。

明匪玉凝眸看了他一分鍾左右,謝知歸始終笑著,眉頭都沒怵一下,是無聲的報復,是囂張的挑釁。

明匪玉清楚他故意的,可又拿他沒轍。

果然是個小沒良心的。

他伸手捏著謝知歸的臉,咬牙切齒地問:“田、螺、姑、娘?”

“什麽東西?!”

“她不是東西。”謝知歸解釋說:“是一個仙女,我以前的理想型,溫柔、漂亮、善良、大方、和我有共同話題,能和我相互扶持簡簡單單過完一輩子。”

他還沒說完,明匪玉表情就變得很豐富,像是被他喂了一口黃連,既氣得想把他吃了,又怕會嚇著他。

謝知歸見狀更加肆無忌憚,“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