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親自跟你說。”

沈梧風像是早有預料,整理了下衣領,在保鏢護送下坐上車子,黑亮低調的豪車行駛在海邊的公路上,二十分鍾後停在了一間廢棄倉庫前。

保鏢率先下車,打開車門,沈梧風邁步走進倉庫內。

陽光透過破舊的玻璃窗勉強照亮裏麵的格局,纖塵在光下飛舞,沈錦程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手腳並未受縛,但周圍有好幾個大漢盯著,他也沒能耐逃跑。

聽到有人進來,被折騰得一整晚沒睡的沈錦程抬起頭,疲憊地撩開眼皮,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那雙幹淨黑亮的皮鞋。

順著筆直的長褲往上看去,入目沈梧風那張一如既往冷漠的臉,沈錦程驀地笑了下:“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畢竟你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惜命的人。”

他們錯就錯在,認為沈梧風死了,就能兵不血刃拿到沈家的繼承權,卻沒想到沈梧風一直沒放棄,暗中蟄伏了這麽久。

魁梧大漢恭敬地拿來椅子,沈梧風坐在沈錦程對麵,看著他如今這副憔悴的模樣,神色沒有任何波動:“現在不一樣了。”

沈錦程問:“是因為傅岑嗎?”

沈梧風沒回答他,因為答應足夠明顯。

“哈哈。”沈錦程再次笑了起來,翹起二郎腿晃了晃,“你既然猜到我這裏有治療你頭痛症的方法,我也就不多廢話了。”

他笑聲一停,身體前傾看向沈梧風,臉色沉了下來:“我要二十億,方子給你,送我出國,並且那些被抓走的雇傭兵,也幫我解決了。”

沈梧風冷眼與他對視:“你沒資格跟我談判。”

沈錦程皺起眉:“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早在半個月前,我的主治醫師就已經通過警局尋到的研究計劃,分析出了治療方案,並且至今已有成效。”

包括直到沈勳昌被抓,還被困在秘密研究所的那些人,也都在沈梧風的安排下,到他名下的私人醫院接受免費救治。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用二十億來換一個沒用的東西。”

沈梧風從兜裏拿出錄音筆:“這才是有價值的東西。”

沈錦程臉色一變:“你!”

“知情不報,視為幫凶,加上雇凶殺人,敲詐勒索,我相信已經足夠你下半輩子在牢獄裏度過了。”

沈錦程再沒了最開始的囂張,服軟下來:“哥,你就非要這樣對付我嗎?”

沈梧風沒理他,站起身彈了彈衣服,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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