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
雙腿間,好難受。
他曾經以為自己一直是性冷淡,除了晨勃以外,不會對任何的畫麵感興趣,可現在才發現,他不是,隻有媽媽能讓他變成這樣而已。
明知道不該的禁忌,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狠狠用拳頭打著自己的臉,來試圖平複。
他們會一直在他麵前秀恩愛,無視他的感受,活的仿佛是個空氣。
宓卿吃的早飯,還是連胤衡親手做的,她對那一桌子的菜絲毫沒有興趣,口味已經被他養的刁鑽,根本滿足不了讓她驚喜。
宓路雲想抓住她的胃,也失敗了。
上午時,他們會窩在一起看書,客廳裏是他們兩個的小世界,不過通常是宓卿在看,連胤衡抱著她,時不時親吻著她的臉頰,或者玩弄她的手指和頭髮。
宓路雲隻能在樓上看,根本融入不進去那個小世界,他覺得自己窩囊,可又無可奈何。
兩人有時會在花園裏一起種花,清理池塘,嬉笑聲裏的愛意,他們才最般配。
腳上踩滿了泥土,連胤衡端來一盆熱水,蹲在她的麵前幫她清洗著雙腳,宓卿舒服的聳起肩膀,雙手撐在凳子邊緣,眯眼裏瞧見了二樓的人。
“他在樓上一直看我們。”
連胤衡早就察覺到了視線,頭也不回的說道:“還準備看到什麽時候?學學以後怎麽對待你老婆嗎?”
宓路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狡辯。
“我……我我,反正也沒事幹,看看而已。”
“既然在家裏也沒事,哪來的就回哪去。”
“這也是我家。”
“這是我的房子。”連胤衡轉頭盯著他,冷光裏散著幽幽寒氣,令他無可辯解。
宓卿抓住了男人的衣袖,不明所以笑著:“幹嘛生氣。”
溫柔的她,總是一副嬌軟,渾身都軟的不像話,紮起的低馬尾順著肩膀垂落下,穿著最小號的睡衣也鬆鬆垮垮,慵俏的臉蛋,連一條的皺紋都不存在,哪像是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
連胤衡無奈親吻上她的小腿。
“不生氣,你最乖了。”
翌日,詹朝宗和連戈雅來了,他們又從西班牙回來,給宓卿帶來了不少禮物,沒想到宓路雲也在。
“早說你們兒子回來啊,這都忘記給他買禮物了!”
“當他不存在就行了。”連胤衡說道。
宓路雲裝作沒聽見:“姑爺。”
“好久不見。”
“嗯,好久沒見了。”
之前高中時被叫家長,詹朝宗還歷歷在目那老師的話。
抽空逮到機會跟他獨處的時候,問道:“你都出去工作這麽多年了,現在還有那種感情嗎?”
“有。”
站在二樓的欄杆旁,往下俯瞰著客廳沙發上,開心拿起圍巾在身上比劃的她,手心抓著欄杆緊了又緊。
他眼裏的情緒,比少年時要更強烈了。
詹朝宗可惜歎了口氣:“但她是你爸爸的。”
宓路雲卻自傲的笑了,昂起頭來猖獗挑起嘴角,那是高高俯瞰,掌控全局的自信。
“沒關係,我會活得比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