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門派並立於山前,為首的便是前兩日剛被搗毀總壇的青山派。
“何堂主,笛飛聲屠我青山派四十餘人,毀我宗祠,殺我宗主。”
“今日無論如何,我六大門派一定要將這魔頭誅滅於此!”
琵公子推正輪椅,麵向眾人神色冷冽。
“諸位這一大早圍我山莊,問我天機堂要魔教的人,可有什麼切實證據。”
“若無證據,豈不是信口雌黃汙我天機山莊勾結魔教?”
那為首之人一身白衣,眉眼間都是憤恨之色,抬手指著天機堂的牌匾道。
“這魔頭藏身你天機山莊就是證據,在與不在,我等進去一探便知!”
何曉惠冷笑一聲,“諸位來勢洶洶,僅憑這紅口白牙一張嘴,就想闖我山門,怕是不合規矩吧。”
何曉鳳抱著劍站在她身側,冷冷開口,“無憑無據,今日便是說破了天,你們也休想邁進我天機山莊的大門一步!”
青山派那人氣得吹胡子瞪眼,邊上的蒼梧派一仙風道骨的長須男子走出來。
撫須笑著勸說,“二位堂主,我六大派並無你天機山莊勾結魔教的意思。”
“魔頭一向詭計多端,若是不知何時混入你莊內,想來你們也並不知情。”
“我等今日前來並無針對天機山莊的意思,隻是想揪出魔頭繩之以法,你我武林正道本是一家,切勿傷了和氣。”
此人是蒼梧派的長老,向來以懷柔著稱,有仁德之名。
“不若放我等進去一探,拿了魔頭,也好自證清白。”
但李蓮花深知,這人是個能言善辯的笑麵虎。
這話意思明確,軟硬兼施,若今日天機堂開了這門,便算自證清白。
若不開,那自然就是心中有鬼。
何曉惠氣笑了,“你們真有意思,無憑無據汙蔑構陷,卻要我自己來自證清白。”
她是真惱了,抬手指著那圍山門的幾大門派,“你們以為我天機山莊是什麼地方,想搜就搜,想探就探?”
“什麼屎盆子都敢往老娘頭上扣,真當我天機堂是什麼逆來順受的軟柿子不成?”
她廣袖一震,抬手一揮,“機關重弩!”
隨著沉悶的器械聲起,數台弩箭從高牆之上對準了山門之外。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退後半步。
點清派一女子站了出來,施施然朝她行了一禮。
“何堂主莫急,此事的確另有隱情。”
她卻將目光往李相夷身上一轉,“李門主就在這裏,自然不可能看著六大門派辱沒天機堂。”
一頂高帽戴在李相夷身上,霎時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他。
何曉惠放下手,那蓄勢待發的機關重弩也壓下了頭。
“李門主,我這天機山莊近日來隻迎過你這一行客,我也想問問,對他們闖山一事,你是個什麼看法。”
李相夷沉眉許久,抬眼看向麵前列著的幾人,“你們是從何處聽到風聲。”
李蓮花一步步下來,眉頭深鎖。
他目光一一掃視過並立的幾大派,總有一股違和感。
“諸位,這子虛烏有的事情,鬧這麼大動靜,萬一查不出什麼來,怕是不好收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