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拍攝現場僅剩下了總導演和分鏡導演兩個外人的存在。
為了引導沈南安快速進入狀態,裴厭景隻好主動低頭去勾他的吻。
“南南。”
“嗯。”
“看我。”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溫柔繾綣,仿佛天生便有種安撫人心的魔力。
隨著裴厭景在鏡頭死角對著攝像頭比出一個ok手勢後,這場戲也正式進入拍攝。
沈南安飾演的江北言作為這場戲裏弱方的存在,從始至終都在被裴厭景扮演的帝王謝知牽著走。
兩人在藥物的作用下意識迷亂的滾到了一起。
直到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剝落幹淨時,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他的意識有了一刻的清明。
待看清自己身上那人的容貌時,江北言猛然驚醒。
“你在幹什麽?”
同一時間,江北言開始去推身上那人。
他推人這下可謂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謝知一個不防,差點被他推的摔下床。
不同於江北言的惱怒,謝知很清楚自己此刻在做什麽。
或者說,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其實早已在他夢裏上演過幾百遍。
“酒裏,有藥。”他解釋。
江北言也不是傻子,看著此刻兩人滿臉通紅的情動模樣,也能猜出來是發生了什麽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了幾十秒的時間來迫使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片刻後,認命的拉過一旁的被褥蓋在自己身上的同時,艱難的抬起手,指著門口詢問:
“你怎麽不叫太醫?”
謝知冷然的看了他一眼。
隨後當著江北言的麵起身,從他床下的暗格裏翻出一個包裹。
最後在江北言逐漸放大的瞳孔中,冷笑著將包裹重重扔到了他麵前:
“太醫?”
“如果不是今晚酒裏恰巧被人下了藥,江大人這會是不是早就已經借著灌醉我的機會逃出宮門了?”
看到包裹的瞬間,江北言瞳孔劇烈收縮,他難以置信抬頭望著他:“你在我身邊安插內奸?”
謝知沒回答他的問話,隻是陰著臉欺身而上,將他整個人重新壓在身下。指尖用力鉗著他的下巴。半闔著狹長又危險的眸子,沉聲警告:
“看來是我當初說的還不夠明白?江大人這是徹底不在乎你手下那幫舊部的死活了嗎?”
江北言不服輸的迎著他的目光,唇角一勾,出口便是嘲諷:
“堂堂一國之君,怎麽隻會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
謝知被激怒,冷笑著反諷:
“對付你這種前朝餘孽,需要用什麽光明正大的手段?”
江北言唇角笑意頓住,破空的目光牢牢的盯死在謝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