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和思瀾親近的就如母子,我心裏有股暖流湧出,我拿過她手裏的抹布抹著她的臉。愣愣的看著她,希望時間就這麼停止了。看著腳下的影子,我又希望這是我和瀾芝一家三口幸福的縮影。
我抵不住心裏的思念來到了她的院子,她灌著就落寞的樣子讓我心疼。她竟是那麼的了解我,知道我孤獨的心。我此刻是多麼的想用淩言楓的身份將她擁入懷。我多想告訴她,我就是淩言楓,我就是那個和她一樣孤獨的痛苦的淩言楓,我不希望自己永遠都要用這張假麵麵對她,可我又怕我的欺騙換來的隻有傷痛。
知道第二天是她的生辰,我讓廚房專門做了長壽麵給她,卻找不到送她的理由,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極其懊惱自己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關心她,就連我們共同的秘密也隻能用別人的身份才能知曉。
她想要挑戰我的極限,我愈來愈喜歡這個有時小心,有時糊塗的小女人了。
我聽她去了思瀾那,心裏放不下,又是去看師兄的嗎?為什麼總是要接近他,我淩言楓不好嗎?她不是很喜歡晚上的師兄嗎?可我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他,我就是晚上的師兄,我不安的扔下賬冊,匆匆趕到思瀾的院子,進門見到師兄。
“很在意嗎?”我沒有理會他,“她不錯。在廚房。”我來到廚房,看見她忙碌的身影心裏有種幸福的感覺在擴散。
我從沒有那麼厭煩過女人,可是史珍香做到了,看著她那張嘴我真想撕爛了它。她千方百計的要擾了我們一家子的晚膳。‘一家子’我喜歡這個詞兒。
我以賬房公務繁忙為由不讓她到處亂跑,我生怕她再沒事往師兄這兒竄。從王五那知道了她的事,我相信她一定能將我的賬房整理的有聲有色,可她似乎並不那麼自信。
是我給她太大的壓力嗎?她竟跑的不見蹤影,我繞了大半個莊子找她,卻聽到“愛說說去,我才不怕呢,他算是我什麼人啊,他憑什麼管我和誰在一起!”。
我知道史珍香看見我故意引她講這話,可我心裏還是忍不住在意。“我不算什麼嗎?”
手裏拿著瀾芝最愛的玉鐲,心裏念著‘瀾芝,你知道嗎?這兒有個女子很像你,可她沒有你溫柔,有的隻是冒失衝動和任性,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愛和勇敢;沒有一點點的女子德行,竟整夜整夜的和我這個男子觀星,還迷糊的不知道白天黑夜的其實是一人;
她說她不是這裏的人,她是一縷幽魂,瀾芝,那是不是你?
思瀾很喜歡和她溺在一起,總是淚兒姐姐長淚兒姐姐短的,看著他們在一塊,我希望那就是你,瀾芝,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瀾芝。’
聽到她主動問我的情況,我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表,聽到她對我的評價我又一次糾結於我的身份。
看著她為了思瀾的病累的憔悴,我心裏是那麼溫暖。可這又一次拉進了她和師兄的距離。他們總是鑽到一塊兒研究著什麼,聽到她嘴裏若有似無的嘟囔,我心裏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