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楚浩有些不信,他翻身躍到崖頂,手中拿起一塊肉。

那血肉眼可見的失去新鮮活力,變為一塊腐肉,散發著難聞的惡臭。

上麵已經沒有了尤言海的氣息,按理說他應該已經死了。

楚浩仔細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他的心髒。

他還保持著驚人的生命力,這一塊已經不是普通的血肉,而是太歲的肉。

他不會被任何力量損毀,甚至是時間。

楚浩毫無愧疚的撿走了,雖然自己並沒有在殺死尤言海上出力。

但要不是自己踢出的那一腳,虯悵宇他們就算不死也得十分淒慘。

這就當報酬了。

果然虯悵宇看到楚浩的行為,也沒有多說什麼。

小倩則吧唧吧唧自己的小嘴,但是也沒有阻止。

楚浩拄著下巴,若有所思。

“怎麼了?”虯悵宇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的修為才是術法四重。

能先後施展出怒火術,虛弱術,已經榨幹他的法力了。

“他不是有條尾巴嗎?我怎麼沒看到呢?”楚浩指了指那灘肉泥,詢問道。

虯悵宇走到前麵,仔細回想了一下,不知道何時尤言海的尾巴已經不見蹤跡了。

“金蟬脫殼?”虯悵宇若有所思。

“沒準是故布疑陣,他可能就潛伏在這裏,等著我們露出破綻呢。”楚浩聳了聳肩。

“確實有可能。”

兩者相視一笑,轉身朝著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該去辦事了。

“少主,等等我!”小倩急忙趕上。

眾人走後,荒地淒涼,寒風刺骨,悄無聲息。

幾隻類似於老鼠的古獸在原地聞了聞,似乎很奇怪,然後突然像受驚了一樣,四處逃竄。

再過半晌,三人從一塊巨大的山石跳了出來。

楚浩抱怨道。

“你們這些人,心都髒得很,浪費時間,難道尤言海還能在原地不走不成。”

“確實是我的問題!”虯悵宇無奈道歉。

“下不為例!”楚浩酷酷的扭了扭頭,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三人又轉身離開,再過十多分鍾,突然一把巨大的龍槍破空而至,狂暴的法力將整個土地全部都犁了一遍,狂風帶起大量的沙石,遮天蔽日。

黃沙落下,虯悵宇和楚浩怒視小倩。

“告訴你了,人與人之間要多點信任,你怎麼就是不聽。”虯悵宇痛心疾首。

“是我的問題,我的問題,少主你也知道我有蛇的血脈,最是多疑。”小倩連忙認錯。

“下不為例!”虯悵宇怒氣衝衝的甩了甩衣袖,三人再次離開。

在過半晌,突然天空之中無數劍氣劃下,大地被砍出一道道醜陋溝壑,恐怖的劍氣,讓四周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

楚浩三人再次往返,這回虯悵宇主仆二人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一時手癢,一時手癢!”楚浩連忙堵住二人的嘴。

“下不為例!”小倩怒氣衝衝說道。

三人轉身離開。

“少主,楚佞臣不是好人,你要離他遠些,這個人太壞了。”小倩悄悄地對虯悵宇說道。

“小倩的聲音好大,這個豬腦子在這種地方也大聲說,還有明明你們都出手了,竟然全賴我,人多了不起啊,你才是佞臣,你你全家都是佞臣。”楚浩揉了揉耳朵,心裏暗罵,過了把癮。

“你覺不覺得,上京來的人正好能和咱們這些長輩打的棋逢對手很可疑啊?”虯悵宇為了避免尷尬,換了一個話題。

“我感覺也是,已經打了這麼久了,這個時間節點掐的很好啊,讓雙方處在膠著狀態,沒有時間管祭壇的事。”楚浩早就懷疑有問題了,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說那個人為什麼這麼做呢。”楚浩追問道。

“肯定不是給我們爭取時間。”虯悵宇排除掉一個錯誤答案。

“那就是給他自己爭取時間。”楚浩若有所思。

“殺死前三關的祭司都需要時間,但是按理說不需要這麼久的時間,他究竟要幹什麼呢?”虯悵宇話裏話外已經把凶手說的很清楚了。

“無所謂,我們應該快見到他了,到時候我會出手。”楚浩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做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