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好的病房裏,突然傳出醫生和護士的對話。
醫生:“從昨天一直睡到現在嗎?”
護士應道:“是的,也瞧著沒有醒來的肢體動作。”
“多睡會也可以,他需要多休息,畢竟突發性的發情對於他的身體來說,還是有著一定的損傷。”醫生說道:“他的腺體在平常就承受著一定的壓力,外加上這一次突然引起的易感期,還是衝破了承受頂峰。”
背對著病房的赫聽白,腳下還是沒跨出離去的那一步,手掌緊緊握成拳。
他已經猜到是淩白霄的發情期引起的謝奕承易感期。
優質Alpha和Omega之間互相勾起發情是非常容易的。
“他真的要去國外調養嗎?”護士說道。
醫生沉默了會:“不出意料應該就是。”
聽到這裏,赫聽白再次閉上了眼,等到睜開時,他眼眸裏的糾結消失不見,鬆開拳頭,最終還是邁開腳下的第一步。
醫生和護士聊完,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護士還有些驚訝病房的門怎麽沒關攏,在醫生出來後,她隨手將其帶上了。
醫生在病房門前掃了一眼病房外四周,低下眼眸停留了幾秒,然後帶著護士離去。
兩人走了沒幾多長時間,站在拐角處等待著他們離去的赫聽白走了出來。
他牢牢地盯著病房門盯了有一會,然後敲了三下,說了句打擾了便走了進去。
和醫生和護士所說的一樣,房間裏的謝奕承還在沉睡中。
赫聽白走到病床旁停下腳步,低下頭看著病床上的謝奕承。
這樣一看,一動不動的謝奕承,更加像水墨畫裏的人物,要不是呼吸間上下起伏的胸脯,讓赫聽白都懷疑他是不是在睡夢中徹底沉睡過去。
他就注視著謝奕承,一時之間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
往常溫柔地看著他,常常做出讓他咬牙切齒的事的謝奕承躺在床上,想著之後謝奕承如果去國外,他說不定會很久見不到謝奕承。
赫聽白心裏出現了一絲恐慌,於是伸手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清醒。
不,謝奕承又沒死,你恐慌什麽?
赫聽白在質問著自己,但他又瞧向謝奕承時,心中的質問全化為一陣無奈。
最終,赫聽白朝謝奕承伸出了手,就向謝奕承昨天對他做的那樣,撫向了他的臉頰,然後輕輕摸了摸。
摸完還不夠,赫聽白忍耐著身體上Alpha傳來的不適,將手往上移,摸向了那雙常年對自己溫柔地笑著的眼眸。
閉上的眼眸讓赫聽白心裏泛起一絲可惜,不過他也沒停止自己的動作,大拇指輕輕磨蹭著謝奕承的眼角。
磨蹭完還覺得差了點,又將手指撫向謝奕承的眉眼間。
這樣探索著謝奕承的臉,赫聽白之前在聽見謝奕承陷入昏迷時焦躁慢慢變得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