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令窈抬起頭,目光炯炯看向鄭峰:“根據這個線索,速速去問花晝社的社長,他大抵能給出線索。”

鄭峰下意識點了下頭,片刻之後,他脖子一僵,又看向段南軻。

段南軻淡淡道:“去吧。”

靜夜花苑已經查無可查,錦衣衛幾乎是挖地三尺,此處再無可查之處,薑令窈和段南軻便一起回了縣衙。

待回到縣衙時,已過了晚食,錢知縣今日除了迎接他們,便再未出現過,此時卻等在大堂裏,聽到馬蹄聲便顛顛迎了出來。

“段大人,喬大人,”錢知縣滿麵堆笑,“下官已經備好酒菜,還請兩位大人賞光。”

段南軻看了一眼薑令窈,薑令窈便點頭道:“多謝錢知縣,酒就不必,隻要有飯食便可。”

錢知縣立即激動地道:“好好好,大人想吃什麽都可。”

他極是聰明,今日已經被段南軻拿捏了一回,自不會再給他留下彈劾把柄,絕計不敢再弄些山珍海味巴結上峰。

但若是敷衍了事,又恐怕錦衣衛報復,因此錢知縣特地派人打聽了中午段南軻等人的午時,晚上便照著同樣的菜單備了一份。

百味齋的手藝極是不錯,即便連著用了兩餐,薑令窈都不覺得膩,尤其是那道孜然鴨架,薑令窈很是喜歡,晚上依舊吃用不少。

一眾人等用過飯,薑令窈才同趙喆講了今日查到的新線索,這可讓老大人激動壞了,紅著臉差點沒哭出聲。

“你們年輕人就是膽大心細,”趙喆拍著腿感歎,“如此,這個案子一定能有大進展,終於可以破案了。”

老大人一邊說一邊抹淚,顯得激動至極。

薑令窈忙安慰兩句,才道:“老大人,當年現場可有燈籠等物?”

趙喆不假思索便道:“現場定有燈籠,但當時我們誰都沒有特別關注過花園中的燈籠,而且當時通州也有花燈會,花園中的燈籠精致漂亮一些,我們並未在意。”

“原來關節竟在此處。”

薑令窈眼睛一亮,她同段南軻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花燈會?”

趙喆顯然也明白了花燈會的關鍵,他道:“是了,是了,就是花燈會,原來如此啊。”

待得他們把其中線索全部推敲清晰,凶手的模樣已經要躍然紙上,此時趙喆才說:“下午我們一直在翻看卷宗,並未發現有什麽特殊的案情,已經著手開始翻找榮娘等人的出身,如今大抵有了些線索。”

老大人道:“咱們先說秀紅,或者是秀盈,若兩人是同一人,那麽秀紅應該是秀盈的本名,秀盈則是花名,我們先暫做一人來看,秀盈當時離開了京中的紅招樓,來到宛平,若她還想重操舊業,必要在各青樓掛名,但今日錦衣衛緹騎們也已經詢問過,宛平一共隻有兩家青樓,均不認識秀盈或者秀紅,如此看來,她必不是來重操舊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