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吃了虧的短發少年倒也不小氣,扭頭看了看趴在馬蘭花肩頭的小兔猻,還讚歎了一聲:“你這隻小貓可真厲害!”
馬蘭花冷冷地回應了一句:“它不是貓,是兔猻!”
隨即,她又指著對方的手提醒道:“你最好趕緊把血吸出來,它的爪子上有毒。”
短發少年連忙開始吮吸傷口。
這時,淩雲霄用餘光瞥向那隻兔猻,不由得一驚:這會怎麼又變成白色的啦?難不成這家夥還能變色不成?
馬蘭花不想因為得罪這個少年就錯失了入門測試,於是,放低姿態說道:“我的寵物傷了你,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隨即,她彎腰拱手,說了聲“對不起”。
“不過,我們交了錢的,你不能剝奪我們參加入門測試的資格呀!”
短發少年本來也沒想難為他們,隻是想借著這兩個遲到者展示展示自己的功夫,立立威。
況且這裏的情況,說不定師尊正看著呢,自己要是胡亂處置,回去肯定少不了挨罰。
他隻好無奈地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你們倆也忒急了,也不聽我把話說完!”
隨後,他指了指一旁的麥田說道:“你們倆,先在旁邊的那塊麥田裏割,等會這邊有堅持不住放棄的,你們再平移過來,接著往前割。”
說完之後,見兩人還站在那裏不動,不由得有些惱了:“怎麼?你們還想怎麼樣?”
兩人對視一眼,連忙應承一聲,便拿起鐮刀,走向那塊麥田。
拿起鐮刀,淩雲霄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青山,長舒了一口氣,便彎下腰開始割麥子了。
他從七歲起,就開始幫家裏割麥子了。
那時候,他人還沒有麥子高,小手還抓不住幾根麥子。
拿起鐮刀,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家那片被大水淹沒的麥田。也不知道地裏的麥子收完了沒有,那些發了芽的麥子都曬幹了沒有。
沉浸在自己心事裏的淩雲霄隻顧著埋頭割麥子了,絲毫也沒注意到馬蘭花還在後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學習呢。
淩雲霄一抬頭,見馬蘭花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由得大吃一驚:“你難道不會割麥子嗎?”
馬蘭花沒說話,隻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淩雲霄隻好放慢動作,邊做邊講解道:“先把這隻手伸過去,用它把麥子抓住;然後,再用另一隻手這樣揮動鐮刀,把麥子割下來;最後,把手裏的這一把麥子拿好,重複上麵的動作。”
“不過,你一定要把每一把麥子都相互交叉著壓好。隻有這樣,這些割下來的麥子,放在一起,彼此壓著,才不會被風吹走。”
他們這邊還在一個教、一個學,那邊就有人因為不會割麥子而遭到了訓斥:“你是莊稼人嗎?怎麼連麥子都不會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