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淩歎了口氣:“或許從我們進京開始就已經在試探了,皇上想知道我會不會保魏家,隻是沒想到我進京後直接去了魏家,剛好又和軍隊的人撞在了一起。”

蘇梧還是不明白:“我們通過了皇上的試探?”

魏崇淩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給趙凜的那封信或許已經被趙凜的父親偷偷拿走了,皇上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信中的內容吧。”

蘇梧疑惑的看向他:“你信中寫了什麽?”

魏崇淩揉著他的臉頰:“自然是皇上想要看的東西,你看過的。”

聽到他這樣說,蘇梧突然想起在離開家前,他將自己關在書房內寫了一封很長的信件,信他看過,那是一個聲淚俱下啊,將魏家如今的情況都攬在自己身上,並且一聲聲地說自己也有罪。

雖然信中一直都在認罪,可卻隻認無法及時糾正父親的罪,光這個罪就讓他寫了整整三頁。

“你一開始就知道這封信會落到皇上手中嗎?”蘇梧問道。

魏崇淩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封信真的是給老師的。”

兩人在客棧內呆了一天,沒有任何事情發情,就連趙將軍暗示的皇上可能會召見他們也沒有任何動靜。

魏家所有人如今都關在刑部的大牢內,外麵的人一點都不知道裏麵的情況,皇上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探監。

這種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但他們如今又不能太過招搖的到處亂逛,隻能每日在客棧內艱難的熬著。

京城商鋪的掌櫃們,見他們坐立不安的模樣,便將這幾年的帳本都拿出來交給了魏崇淩。

“反正您也沒什麽事兒,這是這兩年來的帳本,本來今年準備送到江北道的,您如今來了便在這兒看吧。”

魏崇淩看著已經堆滿桌的帳本,又抬頭看向站在他麵前的掌櫃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

他知道這些掌櫃們是在擔心他,京城的帳本他從來都是最放心的,所以才會讓他們兩年交一次帳本,如今根本還不到交帳本的時候。

“分我一半我們一起看。”蘇梧拉過凳子坐在了他旁邊。

魏崇淩按照每家鋪子的情況將帳本分開,隨後兩人一本又一本開始查帳。

整整一天兩人都在房間內查帳,除了吃飯以外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客棧的房間。

掌櫃們看著麵前已經看完的帳本集體陷入了沉思,他們想的是兩人看上兩三天的帳本,等帳本看完後魏家的事情辦已經有了定論了,可沒想到兩人居然一天就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