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肯內利撇了撇嘴。
神明代行者?
嗤。
這世上壓根就沒有神的存在,又哪裏來的神明代行者呢?
不過是教會糊弄世人,圈錢的玩意兒罷了。
肯內利的心思壓根不在禱告儀式上,他微微側著頭,四下裏偷瞄。
然後他就看到了祭台下方,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的祝白芍。
一縷陽光穿過教堂高大的圓拱窗,落在修女身上,仿佛給她鍍了一層金光。
長相嫵媚豔麗到極致,但卻不讓人覺得放蕩,反而有一種天使與魔鬼雜糅的奇異感覺。
剛才怎麼沒有注意到有這麼一位絕色的修女呢?
肯內利蹙眉回想。
然後他想起來,這個修女似乎站在大神官身後,被擋了個嚴嚴實實。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能隱約看出她藏在寬大修女服裏的曼妙身段。
肯內利眸光閃爍,他可不是什麼禁欲的小處男,自然知道這樣的又聖潔又妖豔的女人在床上會有多極品。
而且,看樣子,這個修女似乎是這個大神官的禁臠……
肯內利舔了舔嘴,好像更刺激了一些。
或許,應該想個辦法,把這個修女弄進王宮,到時候還不是任他擺弄?
他低垂著腦殼七想八想,卻不知薩麥爾大神官同樣低頭看著他,暗紅色的眸子裏迷霧重重,帶著死一樣的冷沉,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或許正應了那句話。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薩麥爾不是什麼好人,對於自己感興趣的,自然是看得非常重。
正如肯內利之前所想,他確實是把祝白芍看作了自己的禁臠,有著強烈的占有欲,怎麼可能容許其他人覬覦。
當薩麥爾沒有情緒地說出祈禱結束,肯內利回了神,他垂下眼睛,手臂向前平伸,掌心朝上,俯下身體,親吻著冰涼的地麵。
肯內利是極不願意做最後這個動作的,但沒辦法,王國的法律規定了君權神授,不論他再怎麼腹誹教會,表麵上,他都必須對神明保持敬意。
他要借著親近教會的方式,提高他自己在民間的支持率,為接下來的王儲之爭添磚加瓦。
“榮耀和權柄盡皆屬於您,永恒的神明。”
嘟囔完,他才從地上站起來。
不等他開口,海格就走到了他麵前,笑道:“王子殿下,宴會廳裏準備了晚宴,還請殿下賞臉光顧。”
肯內利注意到,儀式結束,祝白芍又走回了薩麥爾身後,他眼角跳了跳,意有所指問道:“宴會是所有人都參加的嗎?我是指所有修女、修士。”
“是的。”
海格精神早就被舊日支配者薩麥爾侵蝕同化,她的想法會不受控製地被他影響。
在察覺到肯內利對祝白芍的別樣心思後,薩麥爾就讓海格去準備了一些東西,準備逗他們玩玩兒。
祝白芍不知道薩麥爾的安排,她隻是怕麻煩,不想跑前跑後幹活,才躲在他身後,靠著他大神官的光環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