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庚還未開始培育,鎮遠侯已經準備打賞。
李長庚擺擺手:“大哥,莫急。”
“土豆的事情,等我帶回去,慢慢研究。”
“定然會給大哥一個滿意答複。”
鎮遠侯拍了拍李長庚肩膀,笑道:“好。”
“走,咱們正廳去聊。”
...
鎮遠侯大廳,李長庚與鎮遠侯對視而坐。
李長庚率先開口:“侯爺,我這次過來,是想感謝你昨日救命之恩。”
“平白無故,給您惹了麻煩。”
鎮遠侯擺擺手,笑道:“賢弟,此話言重了。”
“我平生殺人無數,朝中之人,都知道我脾氣。”
“殺一個,跟殺十個,在我看來,都一樣。”
“朝中那些人,並不會問你為何殺人。”
“隻要殺人,就再無區別可言。”
鎮遠侯看的很開。
言語間,並不在乎。
李長庚再次拱手致謝,隨即說道:“我今日前來,除了感謝侯爺,還有關於案子的事情,想要問一問侯爺。”
鎮遠侯擺擺手:“但說無妨。”
李長庚問道:“侯爺,可曾在晉陵城與人結怨?”
“或者拒絕過晉陵城一些人物?”
鎮遠侯笑道:“哈哈,整個晉陵城的世家,全都來我這拜訪過。”
“要說得罪的話,我把他們全都得罪了。”
“除了你們,暫無一人來我鎮遠侯府做客。”
王捕頭挺直了身子,抬著頭,顯得非常驕傲。
李長庚點點頭。
“嗯,如我所料。”
“敢問侯爺,您的家眷,可都在這裏?”
李長庚第二次前來,卻並未見到鎮遠侯任何親屬。
鎮遠侯聞言,神情有些黯淡,氣氛一下子低沉許多。
他手中杯盞,停頓在半空,久久沒有說話。
李長庚眼見神色不對,立即開口道:“抱歉,大哥。”
“是我唐突了。”
鎮遠侯深呼吸一口,淡淡道:“嗬,你是我兄弟,說來也無妨。”
鎮遠侯一邊說著,一邊掃了眼王捕頭。
王捕頭立即回應:“侯爺,您放心。”
“我這人,不長記性。”
“您前腳說完,我後腳就忘。”
“絕對不會外傳。”
鎮遠侯滿意點頭。
“二十年前,我奉當今天子之命,巡視邊關。”
“邊關發生叛亂,老夫與大乾朝失去聯係。”
“朝中有人作梗,說老夫與外敵勾結。”
“老夫的夫人以死明誌,說老夫不會背叛大乾朝。”
“老夫長子與夫人一同赴死。”
“還有一個幼子,至今下落不明。”
“老夫平叛後,一直想辦法找尋。”
“至今沒有任何音訊。”
“如果他活著,想來,也有你這把年紀。”
鎮遠侯聲音略帶哽咽。
往昔崢嶸,曆曆在目。
李長庚微微一愣:“大哥,您說的是二十年前,西陵邊關叛亂?”
鎮遠侯點點頭:“嗯。”
“就是那一次叛亂。”
“老夫幾近生死邊緣,最終活了下來。”
“怎麼?你知道那場叛亂?”
李長庚搖搖頭:“我隻是偶爾聽人提起。”
“大哥,不愧是我大乾朝棟梁,擎天柱石。”
“辛苦大哥了。”
李長庚說罷,對著鎮遠侯再次躬身行禮,以示尊重。
王捕頭跟著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