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年你們這邊玩燈就是我們重點監管的地方,經過之前的調解之後,在我印象裏,你們這邊玩燈應該已經有二三十年沒有打過群架了,今天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都覺得難以置信!”
徐超也苦笑著搖頭,然後低聲道:“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晚上歇燈這家的頭人,看看他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點線索?”
我想到上午看大河灣上廟的時候,看到的那兩道黑色氣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沒有將這個線索說出來,萬一是我眼花呢!還是得多看看別的線索,再來判定我當時看到的那一幕究竟是真,還是幻覺?
徐超帶著我走進頭人家裏,此刻這間屋子的堂屋裏已經坐滿了人,大家都坐在板凳上,一個個都抽著悶煙,根本沒人說話,村子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此刻誰也沒有心情,更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大概隻有抽煙才能夠勉強讓他們鎮定一點。
頭人是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體態富裕,此刻卻臉色慘白,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而且就在他家門口,換作是任何人,都會像他現在一樣驚慌,惶恐。
徐超找個安靜的房間,然後帶著我和那個叫做老孫的頭人走了進去,最後還將房門關上,免得被別人打擾。
老孫有些慌亂的看了我和徐超一眼,然後坐在了床上,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我和徐超,似乎不知道我們兩人究竟想問什麼,想知道什麼?
“老孫是吧!我們就是隨便聊聊,你不用太緊張!”
徐超看了眼老孫,笑著示意他先放鬆下來。
“不緊張,我不緊張……!”
老孫一邊說自己不緊張,一邊卻舉起微微顫抖的手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他的緊張簡直肉眼可見。
“老孫,你說說今晚你們大河灣玩燈的時候有沒有出現什麼不對勁的事情,還有,你們今晚的燈酒是請誰做的?”
徐超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要開口詢問老孫的意思,就直接開口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每年都是這樣,好像今年也沒什麼特別的!”
老孫先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對我和徐超輕輕搖頭,接著又繼續道:“至於今晚的燈酒,我……!”
“徐隊,今晚的燈酒是誰做的,他可能並不知道……!”
我不等老孫將話說完,就轉頭看向徐超,將他的話接了過來。
“不知道……?”
徐超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我,低聲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晚上的燈酒應該是今天玩燈的頭人家準備的,老孫他是明天玩燈的頭人,他們家要準備的也隻是明天的燈酒而已,所以徐隊你這個問題,還得去問今天的那幾個頭人!”
我笑著搖頭,將這件事情的關鍵之處告訴了徐超,不是我們鎮上的人,對這件事情還真未必能夠弄清楚。
而且我們這邊的規矩就是玩燈的三天時間裏,隻要到了喝燈酒的時間,隨便去找張桌子坐下,不管是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都可以吃飯,因此以前看燈的時候,我和海波經常中午直接就在看燈的村子裏蹭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