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杜老師你還真的不客氣。”孫致朝杜飛笑道。
“客氣幹什麽，你難道等下會客氣？”杜飛挑眉看向孫致。
“當然不會，畢竟這可事關我們兩個班學生們的尊嚴。”孫致說道，然後轉身點出了一班五位學生的名字。
“呂瑤”
“……”
“顧暝。”
“等下這十位同學就不要舉手回答問題，也不能幫助其他同學，看著他們回答問題就行。”杜飛說道。
“好。”顧暝應道。
“明白了。”林漠懶懶散散地應道。
“是。”呂瑤說道。
其他同學都依次應道。
“是，那你們聽好了，我現在說第一個。”杜飛走上前說道。
“背誦《出師表》。”
他話音剛落，底下刷刷刷一片都舉起了手。
杜飛笑眯眯地分別從兩個班級中挑選了一位舉手最快的，對那倆人說道：“你們猜拳，贏的背書。”
二班那位學生贏了，很快，會場裏就響起了背書的聲音。
“坐在這裏還不如坐在教室裏睡覺。”林漠聽著會場的背書聲，心情賊不爽地說道，“所以我們在這裏就為了湊個人數？”
林漠越想越氣，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坐在他右邊的周韋都默默往旁挪了挪。
“昨天晚上沒睡好？”顧暝看著林漠這樣子，就像看見了一個要糖吃沒吃到，正在鬧脾氣的小孩，詢問道。
“昨天晚上我爸給我找的那位破家庭教師，硬生生講課講到早上，我就睡了兩小時。”聽到顧暝詢問，林漠身上的低氣壓盡數消失，反而變得十分愉快。
“嗯，想睡覺嗎？”顧暝問道。
“想啊，算了，反正這裏沒我事，我回教室去補覺。”說著，林漠就準備站起身，結果被顧暝一把抓住手腕，沒讓他起身。
“現在還是不要離場比較好。”顧暝看著林漠，說道，“萬一等下老師找你，那就麻煩了。”
“沒事，反正他們也知道我的性格。”林漠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
顧暝聽著林漠的話，默默放開了抓住他手腕的手，“是覺得在這裏睡覺不舒服嗎？”
“對，就一個椅背讓我靠著，怎睡都不爽。”林漠剛剛就靠在椅背上眯了一會，感覺睡了一會，脖子都酸了。
比賽到這個時候，已經進行到第三題了，比分一班比二班，零比二，一班落後。
一班學生心裏都憋著口氣，不服輸地等著杜飛出下一題。
杜飛看著場裏兩個班級鬥誌昂然的氣氛，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說第三題題目。
就在杜飛念第三題的題目聲音中，顧暝說話了。
“你要不，靠著我睡？”他眼神真摯地看著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