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慢慢探出一個頭,裴之懸滿麵潮紅的盯著他,冷哼一聲,又將自己埋了進去。

遮的太嚴實,陸清衡隻能看見他的後腦勺。

雌君的頭發絲都炸了好多根,像是刺蝟的刺,一碰就要紮人。

看來果真是被自己氣到了,陸清衡若有所思。

也許下次可以用溫和一點的方式。

不然,再像如今這樣不理人就不好了。

“難受?”陸清衡伸手給他揉了揉,把可能受累的地方全都揉了一通。

雄主是真的對他很溫柔,裴少將眯了眯眼睛,除了在這方麵太過讓他招架不住之外,其餘的無可挑剔。

“雄主。”

“嗯?”陸清衡回答時手上的動作也不曾停下,“怎麼了?”

卻猝不及防聽見了一家雌君對自己的指控。

“你好凶。”

聞言,陸清衡眼底染上了淡淡笑意,“嗯。”

“謝謝阿懸對我的誇獎。”

雄主根本沒覺得自己錯了,反而引以為傲,真是隻臉皮厚的雄蟲。

裴之懸這麼想著,耳廓卻暈紅一片。

想要控訴的語氣漸漸弱了下來,“你就不能輕點。”

陸清衡反思片刻,依舊沒覺得哪裏不對,不過他很樂意接受雌君的看法,畢竟這種事不能隻顧著他一個人的感受,“真的很難受嗎?”

被這麼問,裴少將反而說不出指控他凶的話了。

難受自然是算不上的,隻是有些時候雄主的眼神似乎要將自己吃掉一般凶狠。

饒是裴少將這樣見慣血腥的軍雌,時而也會為這種眼神而感到心驚。

痛無法避免,不過更多是無法自控的歡愉。

想到這,他偷偷看陸清衡一眼,伸出一根手指頭,語氣更弱,“一點點。”

軍雌的體質向來很好,他當然也是很適應的。

“好,知道了。”陸清衡神情饜足,放輕聲音,“餓不餓,想吃東西嗎?”

“不是很餓。”裴少將癱著,動也不想動,“好累。”

“多少吃點。”陸清衡沒想依著他,“嗯?”

見他還是搖頭。

“不然你把那個蛋糕吃了。”

這下裴少將“氣勢洶洶”的錘他,憤憤道:“你還提那個蛋糕?”

那個蛋糕一大半都被用在他身上,也不知被誰吃了,剩下一小半殘缺的不成樣。

陸清衡聽完大笑,在裴少將將要發起生氣模式時及時停住,他將頭埋入雌君頸間深深嗅了一口,隻聞到一股清淡的香氣。

“阿懸,你可真是……”

由於裴少將實在不想動,的確也沒什麼胃口,陸清衡也不是什麼強勢的性子,自然依著他。

反正阿懸體質好,一頓不吃也沒什麼。

由於之前的胡鬧,辦公室一塌糊塗。

陸清衡將裴少將放在稍微幹淨的沙發上。

他做事仔細,被糟蹋的地方恢複了原樣。

隻是軍裝一時半會兒無法變得幹淨。

“阿懸,你這裏應該有備用的吧?”

“嗯”。裴少將翻了個身,看著陸清衡做事,他沙啞著嗓子,“在衣櫃裏。”

他的辦公室沒有多大,但是也不小,除卻必要的擺置,再放個衣櫃還是綽綽有餘的。

衣櫃裏麵除了幾條毯子、十多件日常衣物,一些衣物飾品,還有幾件用來換洗的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