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可不想見到祁紳。

愛加侖心想。

於是他麵露難色, 眼神中有一絲寂寞落魄, 他裝作不經意間說道:“也是, 看見新爸爸就不想搭理舊爸爸了, 確實是人之常情, 我天天工作,確實比不上靠著家業遊山玩水的人過得愉快。”

“可憐我啊,孤身苡橋一人待在外來星球, 你和祁紳想去玩就玩吧, 是我沒本事融不進你們之中,你們玩得愉快……”

景阮:“……”

這濃濃的一股茶味是怎麽回事。

他不過就是和祁紳爸爸去外麵玩一圈, 距離都不超過百公裏, 怎麽看愛加侖爸爸一副被拋棄了的樣子。

景阮欲言又止,他拍了拍愛加侖的肩膀, 偏不按套路出牌, 幹脆隨了他的願, 道:“那你好好待在酒店,我估計要去玩個兩三天,你無聊的時候可以……”

聽著小孩嘴裏巴拉巴拉的安排,愛加侖麻木著臉,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裝可憐就慘遭失敗了,這下好了吧,連‘順帶’都沒了。

濃濃的挫敗感朝他撲麵而來,他沉默地看著自家小孩愉悅地收拾要帶的行李,整個人都垂頭喪氣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愛加侖這才離開房間去繼續工作。

而他剛離開房間門口,景阮口袋裏的通訊器突然響動起來,他隻好停下手中的動作,可是看見是誰給他通話的時候就淡定不下來了。

——帝國皇帝。

這五年來,他與皇帝見麵超過二十餘次,自從在精神力訓練室出來見過一麵之後,他們就會非常巧合地在各種場合意外撞見。

次數少還好,次數一多,他就覺察到不對勁了。

最開始皇帝還是和藹可親的那副模樣,可是慢慢地,那雙眼睛不知何時暴露出了一絲試探和貪婪,皇帝要不就親自過來要不就通訊過來,反正是讓景阮猝不及防。

他留了個心眼,經歷皇帝問了好幾次自己行蹤經歷之後,選擇敷衍回答,但皇帝卻是不按套路出牌,見景阮不願意說,那他就開始分享自己在皇宮遇見的高興事情。

什麽高官什麽領導人的閑話八卦都說了一遍。

景阮就這麽被迫聽了五年的八卦,但係統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還調侃道:【這皇帝怎麽和原著不太一樣,笑死我了,他怎麽用他為數不多的權力專門偷聽這些東西啊。】

係統這一話倒是把景阮給敲醒了,景阮皺著眉頭問道:“所以他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事情?”

係統搖搖頭。

手裏的通訊器一直在提醒景阮這個皇帝的存在,他糾結了一會,思考著如果拒絕會有什麽後果,但這已經不是他的思考範圍了,因為皇帝那邊擁有最高權限而強製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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