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榴汁。”溫洱的話沒忍住，帶著點驚訝。
程湛說：“是石榴汁，應該還有葡萄和蘋果之類的。”
“很少見。”
她又喝了一口，沒錯，和昨夜的味道有一點像，又有那麼點不同。
程湛非常讚同她：“折騰了半天，咖啡店的員工都懵了。”
雖說也有做氣泡水之類的飲品，但是要特別加上石榴汁這樣的要求還是第一次見。
她肯定：“很好喝。”
他笑：“是嗎，看來今天早上的功夫沒有白費。”
桌子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溫洱本來不打算理會的，可是鎖屏界麵露出了個熟悉的名字，她的動作沒有連貫上，於是屏幕在麵容識別後自動打開。
“在吃飯？”
很簡單的問句，就這麼驀地出現在那條在夜裏被反複播放的語音、還有被放入放入網頁查詢過的南城話的底下。
溫洱嘴裏的西蘭花還沒咽下，她抬起左手單手打字，有些不太熟悉的慢吞吞。
過了一會，也許是見她沒有回複，他居然又屈尊降貴地再來了一條：“不方便？”
這三字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溫洱沒察覺，一心一意努力按著拚音，然後終於發了出去：“在吃蔬菜。”
晏瀾清沒有她這樣騎虎難下的姿態，回得很快。
“聽上去不太友善。”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惹得對麵的程湛都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怎麼，男朋友的消息？”他調侃道。
溫洱趕緊擺手：“不是不是，隻是……隻是一個長輩。”實在是不知道該說朋友還是別的，她最終選取了和昨夜一樣的稱呼。
她不知道他們如今，是否可以被放入朋友這個名詞裏。
安全線內的描述令人挑不出錯。
程湛不疑有他：“看來你和家人關係不錯。”
溫洱很難回答，隻好笑笑。
和別人吃飯時發消息，這自然不是一件禮貌的做法，於是溫洱鄭重地發了一條：“小叔叔，飯後回你消息。”跟著隻作揖的小貓咪表情。
片刻，他回了句：“好。”
原本午餐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溫洱三下五除二消滅了碟子裏還剩的蔬菜，和程湛一起端著餐盤往外走。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他語帶驚訝地“咦”了一聲：“怎麼跑來食堂了？”
聲音不小，溫洱自然下意識側過頭去。
程湛笑著搖頭：“我說的是你剛剛問的總裁，我還以為他和人出去吃了，結果還是來了食堂。”
隻可惜人流量有點大，溫洱望了半天，也沒瞧見總裁坐在哪個位置上。
影影綽綽的，總覺得有個熟悉的身型，但是再定睛一看，卻又怎麼都找不見。
“程助要過去嗎？”
他搖頭：“算了，等他們談完吧，我先送你回去。”
說是送，實際上他們在電梯裏就直接分別了。
他上了頂層，而她慢悠悠走回了算法組的辦公室，期間拿出手機，接著他沒講完的話繼續：“是很不友善。”
若不是為了不浪費食物，她都想要把盤子裏剩下的西蘭花棄置不顧了。
晏瀾清這回似乎也正忙著，沒有立刻回複。
溫洱不急，從右上角點開詳情，熟練地跳轉到他的朋友圈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