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願意叫嗎?隻叫一聲好不好?隻一聲,我便放了你”,薄雲霆聲音繾綣,再次問他。

又在騙人了。

這個男人總說自己是騙子,可他也總是屢次三番說話不算數。

楚黎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一個深深的牙印。

“好吧,我給過你機會了”,薄雲霆似是遺憾的歎了口氣。

他控製著身下人的一舉一動。

山茶花開出了漂亮的粉紅色,屋外的雪頃刻間就變大了,混著哭腔的輕聲呻吟在房間內回蕩。

薄雲霆說的話不是假的,他真的想把自己“撕碎”,跟他的身體糅合在一起。

楚黎終於忍不住鬆開牙關,半是央求半是嗚咽的求饒。

然而這一次,無論楚黎怎麽哭,男人都沒有停下來。

“我恨你……”

薄雲霆沉默地吻在了楚黎的心口。

薄雲霆坐在床上,已經看了一上午楚黎的睡顏,或許是淩晨才睡著的緣故,楚黎到現在都沒有睜過一次眼。

他這間屋子裏有小廚房,雖然他人不住在這裏,但傭人們還是盡職盡責的給他的冰箱裏定期儲存著一些食物。

早上那會兒原想給楚黎喂些粥,但隻要他一碰到他,楚黎就會顫抖著將身體蜷縮起來。

他真的害怕自己了。

他為什麽控製不住自己,怎麽能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是想把人留在身邊,可他明明想的是讓楚黎愛上他,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思及此,薄雲霆重重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疼,卻蓋不住胸腔處像被人打了一棍傳來的陣陣窒息感。

床上的人就像一朵美麗、糜爛,剛剛綻放卻已經即將枯萎的花朵,眼睛紅腫的厲害,雙眸緊閉,渾身上下都是自己報復性留下的痕跡,終於得到了他,可滿心沒有歡喜,隻有痛苦。

眼看著已經一個晚上外加一個上午過去了,屋內的二人還是沒有出來,步望南痛心疾首的拍了拍門:“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醫院病床上現在還躺著一個呢!

薄雲霆可別又生氣的再弄進去一個了!

不能吧?別是兩個人殉情了吧?

步望南又使勁拍了拍門。

房門終於從裏麵打開,薄雲霆對門外聒噪已久的人說:“出去幫我接一個人進來。”

首長的家自然是安保森嚴,白大千沒有人領著壓根進不來。

看著薄雲霆臉上鮮紅的巴掌印,步望南倒吸一口冷氣:“你臉上這個,不會是他打的吧?”

果然馴服美人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步望南探頭往裏看,但什麽都看不到。

他慌亂的問:“真……真跟人打架了?不至於吧?不就是一個吻嗎?你自己都不知道親過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