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環山公路本就比較窄,再加上另外一邊還是懸崖,所以三輛機車一堵,基本就沒有空隙了。
三個人抱臂一副看好戲的態度,似乎在問楚黎:除了交出機車外,你還能怎麽辦呢?
人的耐心都是有底線的,楚黎摸摸心髒,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紛紛擾擾的雪惹人煩心,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在見識過步望南和藍辭年之間的相處後,他心裏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被人悶頭打了一棍。
所以他隻是想自己跑一場,散散心,卻總是有礙眼的東西當在麵前。
楚黎深呼吸一口氣,下了車,將頭盔給摘了。
“其實還有一個選擇,打一架怎麽樣?如果我輸了就把車送給你們。但如果你們輸了,就跪下叫我一聲‘爸爸’,並且以後都不許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少年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三人麵上一喜,對付這樣一個小身板,他們三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會輸了?
在盤山公路邊上打架,實在不是一個好選擇,因為隨時都會有貨車從旁邊經過。
但幾個人誰也沒理,穿著夾克服就將楚黎圍在了中間。
少年眉眼冷峻,墨黑色的頭髮軟軟的搭在前額,習慣性輕抿起來的唇瓣帶著淡淡的弧度,長而微卷的睫毛輕輕覆蓋於那清冷的臉龐之上,讓站在樹後麵觀察了許久的男人都為之動容。
果不其然,楚黎的漂亮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誘人的存在。
為首的那個摸著下巴,表情邪惡:“小朋友,再加一條怎麽樣?如果你輸了,就讓哥幾個玩玩?”
“等你贏了再說吧。”
楚黎率先朝著側邊的一個攻了上去。
那男人下意識的就連連跳腳往一邊躲:“我草,我草,還沒說開始呢!你小子不講武德!”
楚黎冷嗤一聲:“跟你們?不需要!”
到底麵對的是三個人,楚黎雖然有信心能打得過這幾個一看就體虛的人,但他明白,在麵對任何敵人時,都不能掉以輕心。
有好幾次看著楚黎又一次和拳頭擦肩而過,樹後麵站著的男人都想要衝上來,但他握緊拳頭忍住了。
因為黎黎說自己打擾到他了,所以他不能再出現了。
少年動作格外淩厲,身影迅疾,縱躍如飛,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側身閃躲,然後以柔克剛,打在人身上的拳頭一點也不泄力。
一看就是練家子。
三個男人靠在一起,身上都掛了彩,居然隱隱有想要輸的趨勢。
為首的呸了一聲:“滑不溜秋像個泥鰍!有本事正麵和我們打!”
楚黎攤了攤手:“沒本事。”
原本就是他們三打一,楚黎要想贏,隻能采取出其不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