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蘇白所說,阿福的好轉猶如曇花一現,馬上又恢複原形,雖然如此,但在雙瑞心中還是激起了層層漣漪。
因為阿醜所說的話,是大家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的,這就代表著治好阿福多了一種可能性,也多了一絲希望。
欲速則不達,蘇白並沒有讓阿福叼筷子叼太久,畢竟以阿福現在小孩子的記性,給他太多壓力,隻會適得其反,但她卻特意囑咐雙瑞,找一些簡反而又朗朗上口的童謠,每日與阿福一起練唱。
雙瑞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麼用,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多唱唱歌也無妨便同意了。
折騰了許久,蘇白隻覺得神思困倦,便留下雙瑞照顧阿福,自己折回自己的小屋打坐去了。
第二日一早,蘇白就被雙瑞吵醒了,經過昨天一事,雙瑞簡直恨不得把阿醜當做藥王菩薩供起來,但想著孟先生說過罰他們去拙石池運石三日,就隻能麻溜爬起來催促阿醜起床了。“阿醜別睡了,別睡了,就不隻是去運石頭了,說不定還又要被關進九霜閣!”
想到九霜閣蘇白就覺得手痛腳痛,頭痛,渾身哪裏都疼,她又不是受虐狂,自然是不喜歡受皮肉之苦的,趕緊麻溜就起身了。
等她收拾好就看到雙瑞已經在門口,還特意交代了其他小廝照看阿福。
見到阿醜出來,雙瑞趕緊給她遞了草帽頭巾過去:“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出來了,帽子頭巾戴好,我們走吧!”
島上冰雪一消,倒是顯出了一絲春意,涼風習習,蘇白跟著雙瑞一路左顧右盼,偶爾還會摘一些路邊的野花野草,看著倒不像是去受罰,反而像是出門郊遊。
雙瑞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饅頭,遞給了阿醜:“你每天起這麼晚,半夜做賊去了?”
蘇白一看到吃的,趕緊接了過去,對於雙瑞的話無動於衷,畢竟狗嘴裏麵吐不出象牙,撩起頭巾開始吃了起來。
雙瑞見阿醜的右臉的痂已經有些掉落了,能清晰看出留的粉色傷痕,忍不住開口問道:“阿醜你竟然說自己是天醫穀的弟子,為什麼不好好治治自己的臉呢,你們女孩子不應當都很看重自己的相貌嗎?”
蘇白差點被噎著,接過雙瑞遞過的水蒙猛灌幾口才緩了過來,拍了拍胸口說道:“差點噎死我了!”然後才回答“容貌美醜,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又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水喝,所以也沒有必要在意!”
“可你長得這樣還挺嚇人的,活像鬼臉,你要是扮鬼麵具都不用戴,完全能達到小兒止啼的效果,難怪阿福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都說看到了鬼!” 雙瑞口下毫不留情麵,頗有感觸的說道:“女孩子還是要皮膚白皙,嬌俏可人,才惹人憐愛!”
“那是你們的感受,跟我毫無關係,我沒有必要與你們同喜同悲!”蘇白一臉無所謂,拿著手上的狗尾巴草晃了晃“我這好像是這根狗尾巴草,就算每個人都說他不喜歡狗尾巴草,喜歡牡丹花,但這跟我狗尾巴草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