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看過來的目光,蘇白淡定從容地走到琵琶麵前緩緩開口說道:“原來死者是那丫頭?隻是一麵之緣而已,算不得熟悉。”
“你……”琵琶沒有想到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悲怒交加之下,竟然被氣暈了過去。
樂益轉向阿醜反問:“一麵之緣?我看並非如此吧?你不過是剛到上院來的奴婢如何就知道我淩霄院之前的命案,還故意將這兩件事攀扯在一起,試圖轉移注意力。或者說是你故意讓水色自盡,然後故布疑雲,想救那兩個人犯?”
“啪啪啪”蘇白拍手笑道:“我還道樂管事何以能當這淩霄院之首,如今看來是說書說的好,這三言兩語就能胡編瞎造這一長串來,真是佩服至極。”
“你!”樂益也沒想到這阿醜竟然敢如此對自己出言不遜。
這時流金押著一人走了過來,將人摜在地下回秉道:“郎君,屬下見此人神色可疑,經查問下……”他斜覷了阿醜一眼繼續說道:“他乃是淩霄院的樂師柳生,案發當時他正與阿醜姑娘所遇的歌女雲韻在一起私會。不知阿醜姑娘如何解釋呢?”
解釋?蘇白先看了看流金,心想這流金說話還挺客氣的,說是讓自己解釋,明顯就一副看你如何狡辯神情。她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柳生,思忖如果自己說跟他們兩人玩三人行,不知道大家會不會相信。
“阿醜你該不會想說你當時正和這兩人一起私會吧?”薛未眠忍不住調笑,“我看這柳生也不像那麼重口味的樣子。”
蘇白扶額“我當時卻是碰到他們兩人在一起……嗯……這種事我多不好說,這不就推說當時聽到有人在唱歌嘛。”說完不自然的笑笑。
“原來阿醜你說的此歌非彼歌,妙哉!”薛未眠聽了阿醜的辯解勉強才能忍住笑意,然後走到柳生麵前問道:“你可見過這個姑娘?”
柳生這才顫顫巍巍抬頭看了一眼,阿醜這張臉全島也就隻此一張,柳生自然認出來了,點了點頭:“見過。”
晏勵見阿醜一副全然無懼的樣子,追問道:“你可記得是何時見過她的?”
柳生回想了一下說道:“大約是巳時。”見晏勵眸中的冷色,他嚇的聲音都發顫抖生怕被抓進九霜閣低聲說道:“是……是巳時三刻。”
薛未眠看了阿醜一眼,然後問道:“你如何能確定?”
柳生哭笑道:“小人特意選在假山一則是那人少僻靜二則也是可以聽清鼓樂之聲,畢竟之後就輪到小人上場了,故而對時辰格外清楚,當時這位姑娘闖入是正好胡旋舞第三段,小人記得鼓的節拍。”
晏勵看著薛未眠問道:“薛閣主,這與案發時間十分接近了吧?”
流金也說道:“且兩人私會處的假山離案發的倉庫不遠。”
薛未眠點了點,看向阿醜:“你還有何話可說?”
阿醜看了一眼柳生頗為無奈,原來聽話本隻說是魂飛天外,不知是話本有誤還是碰上了個奇人,“既然如此我也沒話可說了。”
晏勵朝流金揮了揮手:“把阿醜押入九霜閣嚴加審問!”
“等等!”阿醜挺直腰背說道:“晏郎君莫要搞錯了,我隻是無不在場證明,又不是人犯,最多也是配合調查而已,你九霜閣對淩霄院其他人也隻是關在此處而已,現卻要將我直接下獄,莫不是欺我澄心院無人?”
“晏郎君,若真是這丫頭所為,澄心院也不會包庇,還請郎君查明真相,老身也好向公子有個交代。”安心嬤嬤語氣平淡地說道。
薛未眠心下好笑,醜丫頭這才去上院沒幾天就學會了狗仗人勢這一套,薛未眠打了和場:“要不先將她關在淩霄院中,待尋到其他線索再作計較?”
晏勵看了安心嬤嬤一眼,心頭冷笑“既要給個交代不用重刑這丫頭如何肯說真話?至於交代?一個小丫頭而已,我讓中院再選一個就是了,想必公子也不會有何異議。流金,帶走!”
雙瑞走上前說道:“郎君明鑒,阿醜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香榭二人之事,阿醜讓我暗中查訪,她既有心相助又怎麼會殺水色?”
“我記得你是淩霄院的侍從吧?”晏勵看了樂益一眼:“我倒不知淩霄院何時管到九霜閣頭上了?”
樂益心裏一跳,連忙說道:“是妾身管教無方,還不來人把他拖下去杖責五十……”樂益想到這雙瑞與薛閣主也相識連忙改口“杖責五板,以示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