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二局、三局……晏莫兮看著阿醜很快就贏滿了二十局,結果他終於明白阿醜師傅為什麼不讓她進賭場了,因為她太上癮了,贏了就把錢都撒出去請喝茶然後再來,仿佛對她而言賭博這件事比贏錢更加痛快,贏了賭骰子、就跑去猜單雙,一個一個賭攤逛下去。
等蘇白回過神來看看刻漏,已經快到某時,這個時候她才恍然,今天還要參加鳳台選婿,她趕緊把銀子收好,四周打量了一下,都沒看到晏莫兮,想想他可能已經提前去了鳴鳳樓,她趕緊一路小跑了過去。
鳴鳳樓報名的人還真不少,早就已經圍得水泄不通,等蘇白擠到報名處,他才發現,原來每個人手上的令牌都是不同的,有的就好像她這樣的是個小木牌,而其他的分別有金銀玉三等,上三等的都已進鳴鳳樓二樓內堂就坐,而像蘇白這樣拿小木牌的都在一樓分組就坐。
蘇白找到了自己那組,四處看了眼,看到晏莫兮閉目安坐,才安了心。這是一晚上沒睡的困意襲上心頭,她打了個哈欠,找了個角落打算好好休息會兒,這時聽到木輪聲,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是昨晚遇到的那個輪椅少年。對方顯然也是看到了蘇白,將輪椅推了過來,跟她打了個招呼。
蘇白往他身後看了看,然後打了個哈欠,慵懶地問道:“你昨天那兩個仆從呢,他們沒有跟過來嗎?還是說被你派去做其他事情了?”說完這句話,蘇白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用力擦了擦眼角。
“我們沒有分在一組,所以……”那人沒有再說下去。
蘇白一下就了然了:“我還以為以你那個書童的個性,一定會死纏爛打,要跟著你呢!”
其實蘇白還真沒有猜錯,小桐與鍾叔差點要罷賽跟過來,那少年心底默默歎了一口氣,溫聲說道:“相逢即是有緣,還我姓雲單名一個逸字,還不知道小兄弟的姓名?”
“在下姓白,家中排行最小,大家都叫我小白!”蘇白實在沒有興致,更沒有氣力搭話,她困的雙眼皮跟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我看你似乎有點困,要不你先在這睡一會兒,有什麼事,我等會兒再叫你!”你看著7小白眼睛都黑了一圈,忍不住說道。
“那可真是太感謝了!”蘇白小聲的說完這一句,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看!是獨孤樓主來了!”隻見有人指著鳳鳴樓二樓上一喊,大家的視線就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隻見獨孤鳴鳳身著一身黑衣,衣袖裙擺處卻用金線繡著祥雲梨花,頭上鑲嵌著白色的珍珠花飾,盡管她已不再年輕,但卻帶著一種獨特的雍容大氣。
“首先妾身在次感謝各位賞光參加本次的選婿,此次選婿將有五關,過五關後將由小女自行選擇,今日便是第一關,持金玉參賽牌者自動跳過本關,由持木牌的參賽者參加……”
獨孤鳴鳳話音未落就有人叫囂道:“憑什麼金玉牌的人可以跳關,不公平!這分明是瞧不起人,大家說對不對!”
一時間持木牌者多有不忿,現場一下喧鬧起來了。
獨孤鳴鳳鎮定自若大聲說道:“不瞞各位持金玉參賽牌者皆為楚國王孫貴胄、書香門第、聲名顯赫之輩,持木牌者不乏滄海遺珠妾身正是秉持公正才會不設條件選婿,諸位若有異議,自可撂牌棄權,妾身絕不強留!”
獨孤鳴鳳一番話說的大家啞口無言,彼此看了看,也不見有一人真的撂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