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後生可畏!”隻見那老者停滯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將棋子放了回去,隻是問道:“小兄弟可是晟國人?”
蘇白抬頭看了老者一眼,笑道:“我自幼四海為家,說不清是哪裏人。”
“看小兄弟的棋路倒是有些晟國人慣走的棋風。”老者上下打量了蘇白一眼,“老朽已敗就不耽誤小兄弟的時間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對弈。”
雲逸見狀連忙後退了些位置方便老者離開,剛想上前看看棋局,隻見蘇白突然揮袖將棋盤上所有的棋子都掃落在地,隻見蘇白臉色蒼白,用手半撐著身體才沒有趴倒。
雲逸趕忙上前關切地問道:“白兄弟,你沒事吧?”
蘇白勉強撐起身體,臉色蒼白如紙,她咬緊牙關,努力穩住身形勉強說道:“沒什麼,隻是肚子痛的厲害。”
雲逸困於腿疾,根本無法上前相扶,可他觀其神色恐怕不僅是肚子疼痛的形狀。
蘇白隻是簡單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覺得心如刀絞,痛的幾乎不能呼吸,隻覺得眼前一黑就要翻身摔下去。
與意想中的臉著地不同,她並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撞擊感和疼痛,相反地,身體是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緩緩地落在地上。
晏莫兮一把將蘇白攬入懷中,才避免了她臉著地的慘況,然後將她平穩放在地上,一手扶住她的胳膊。
雲逸見此鬆了口氣,“我見白兄弟臉色不好,我略通醫理不如讓我幫他把一下脈如何?”
晏莫兮看了雲逸一眼,淺笑婉拒道:“不必如此麻煩了,他應該早上未曾用飯所以胃痛!”然後問道旁邊的侍從:“敢問樓中可否有吃食?最好是流食。”
旁邊的侍從早被蘇白這動靜給嚇著了,連忙說道:“兩位在此稍等,小人去後廚看看。”
原本端坐在二樓的公子們見此紛紛嗤笑,“獨孤樓主這挑的都是什麼東西,這樣挑隻怕連乞丐都要到這裏乞食了。”戶部侍郎的二公子曾梓豪放下茶杯,頗為不屑地跟同伴說道:“跟這樣的人比試,真的有損我們的身份。”
“算了,你我二人都是庶出這次又落了榜,老爺子們可不就指望我們將這座金山娶回去唄。”邱遠山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的剝著花生米:“不過看樣子也難,你看那邊天醫穀和神捕司可派了不少人來搶金山呢,你看那越雲舟不也來了。”
隻見越雲舟一身襟紅色便服,腰間佩著長劍,眉頭緊鎖,手心白布包紮著,跟他坐一起的是天醫穀的內穀弟子沐風眠。
“話說淳……”邱遠山剛想開口說話,就被曾梓豪一個眼神止住了話頭。
曾梓豪低聲說道:“不要命了,這個就別提,等會兒結束後去喝杯花酒!”
邱遠山自然曉得輕重,這神捕司之前可是站世子陣營,如今二王子得勢,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淳於越也從朝廷重臣成了在逃欽犯,這朝廷的事自有自家老爺子們操心,至於他們這些閑人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