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嫁進來,此前也沒見過富察福晉,爾殊自認為沒得罪過這位正妻才是。

“既然福晉不歡迎,那我們回去了。”大老遠來這,已經給足了正妻麵子,人家既然不領情,她也不做熱臉貼冷屁股的蠢事。

夏安如側身擋住爾姝與芸桃的去路,“側福晉,您這樣不合禮數。”

“不要欺人太甚!”芸桃擋在自家小姐麵前,動手推開夏安如。

向後踉蹌一步,夏安如穩住身子,揚手就要給芸桃一巴掌,“好放肆的奴婢,今日我就教教你如何做奴婢!”

爾姝眼明手快拉住夏安如的手腕,“我的人,除了我誰都別想欺負。”

說著她大力甩開夏安如的手腕,帶著些許惱怒再次開口,“進又不讓進,走又不讓走,你到底想怎麼樣?”

“並非是奴婢有意阻攔,而是福晉讓您在門外候著。”夏安如挺腰直視爾姝,眼中沒有半分畏懼。

“福晉讓我在門外候著,你一開始為何不直說,這讓我進來退去,是什麼用意?”爾姝沒好氣的說道。

真不知道這個婢女存的是什麼心思,是故意為難她?還是授人指使?

夏安如回話,“您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不是?”

“嗬嗬……”爾姝冷笑兩聲,“好生伶牙俐齒,這倒成了我的不對!”

伏下身姿,夏安如擺低姿態,語氣卻沒有絲毫怯懦:“您言重了,奴婢不敢,奴婢隻是按福晉的意思辦事,如有得罪之處,請您恕罪!”

爾姝下巴微張,剛才還盛氣淩人,現在又做小伏低,一會兒變一副嘴臉,這女人是戲精轉世?

這婢女也沒生得尖嘴猴腮,長得幹幹淨淨,心思怎麼這麼多?

特意搬出富察福晉,是想挑撥離間?

“小姐,福晉這是給咱們下馬威呢?”芸桃在自家主子身後嘀咕。

爾姝未動嘴,而是含著聲音低聲回答,“不好說,先看看形式。”

按照她之前看過的典籍和影視劇裏富察氏的形象一直是端莊賢淑,落落大方之人,應該不會搞這些為難人的小動作才對……

如果福晉真是為難她,她也不會白白被欺負。

這一番你來我往的對峙“好景致”,讓屋內的女人們看得津津有味,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有些聲音大得都傳進輝發那拉·爾姝的耳朵裏了……

“這側福晉手腕不行啊,連個奴婢都能踩在她頭上。”

“也不能這麼說,你也不看看那是誰的丫鬟。”

“福晉的貼身丫鬟,可不就是要自以為是些麼!”

“你們說,這福晉不讓側福晉進屋,是不是有意為難?”

“嫡福晉是正妻,側福晉是妾室,福晉這一招就是要宣示地位,讓你進你才能進,不讓你進,就隻能門外擱著聽訓。”

“不至於吧,這可是皇上親賜婚的側福晉,這不是跟皇上作對嗎?”

“為不為難不好說,有意敲打肯定是有的。”

“……”

一群聒噪的女人“咿咿呀呀”說個沒完,大多數都是說打壓她的,爾殊聽得耳朵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