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氏目光探究的看著許書寧,許書寧今日的作風跟以往她收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樣,她懷疑她之前派過去監視許書寧母女二人的人早就背叛了她。
許書媛看到許書寧這做派,眼裏閃過興奮:“你們還不快去搶了簪子下來,大小姐若是受傷了,唯你們是問。”
都去搶,許書寧啊,你可有骨氣一點,他們上去,你就戳死自己。
但她說了這話,下人們都不動,許書媛心中著急,見爹在聽了她這話後並沒有訓斥她,她再次大著膽子催促:“都還愣著幹什麼,我是不是使喚不動你們了。”
下人們也都是會看臉色的,就要朝許書寧撲來,許書寧淡笑著道:“許大小姐回京一天就被逼死的消息若是傳出去,對父親的仕途想來是很有助益的。”
下人們又被嚇住了,許書媛也被苟氏拉住了,沒有讓她再蹦躂。
許書寧該死,但不是用這種方式死,傳出去她女兒的名聲也沒了。
周姨娘見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覺得這個時候是自己表現的時候,她得意的道:“這裏也就咱們幾個人,你死了的消息一封鎖,誰能知道。”
許書寧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同情的看著她,旋即嗤笑一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我進城之前早就做了安排,隻要我明日不出府,不去大理寺,就會有人替我把這些消息好好的散布出去。”
周姨娘一噎。
許書寧看向許同方譏諷道:“我這麼個女兒死了,聖上暫時也不會將你如何,畢竟你位高權重,但他們必定會厭惡您,我聽說聖上與皇後娘娘都是愛護子女之人。”
聖上和皇後是一夫一妻的典範,感情甚好,對他們的子女也很疼惜。
原本對於許同方娶二妻的操作就不喜,若是再加上一個逼死女兒的名頭,那就是品行有瑕了,許同方的對手也有了攻訐他的地方。
許同方盯著許書寧看了一會兒,忽而撫掌大笑了起來:“好,好,好,很好,不愧是我許同方的女兒,有勇有謀還有野心。”
“你不必在府中學規矩了,想去大理寺也隨你。”
許書媛看著讚賞許書寧的爹爹,人都懵了。
苟氏目光晦澀難明,將許書媛往自己的身邊扯了扯。
迷迷糊糊的周氏被許同方帶走了,苟氏安排了人帶著許書寧去安置,這場見麵以奇怪的方式散了。
苟氏慣會裝樣子,所以許書寧的院子位置不錯,格局不錯,也很大。
上輩子的今日,苟氏是張羅了大家一起用晚膳的事情的,但如今,苟氏已然沒有了這個心情和興致。
許書寧樂得清淨,站在廊下,看著池塘裏的錦鯉,安安小時候最喜歡看錦鯉了。
安安,是許書寧的女兒。
芷昔收拾房間的間隙抬頭去看許書寧,發現許書寧不見了,急得連忙放下手裏的事情要去找許書寧,但想著她對府裏也不熟,許書寧現在更加厲害了,遂停下了腳步,折身回去,繼續收拾屋子和規整東西。
許書寧想到了女兒,就不自覺的走到了上輩子女兒住的院子。
女兒九歲到的許家,十三歲被表兄哄騙了身子,十四歲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