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方不斷運氣,他覺得以後若是沒有必要,他是不想跟許書寧說話了。
這人說話,簡直是句句帶刀,許同方怕自己被許書寧氣死了。
“我不與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既然知道這裏是京城,就由不得你胡鬧,你不在乎自己的臉麵,但也要顧及許家的臉麵,我可以不管你,但若是讓我聽見外麵有人非議你,你就從大理寺回來乖乖的呆在家裏。”
許書寧震驚的看著許同方:“我以為二品官是很大官,父親在京城十年,大家一定會畏懼父親,從而也就不敢對我這個尚書之女說三道四呢,沒想到……”她捂著嘴,剩餘的話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了。
總之就是一副失望極了的模樣。
臉上明晃晃的擺著幾個大字:父親竟然如此沒用。
她這樣子氣得許同方差點一個倒仰,直接跟她揮手:“你給我滾!”
他短時間都不想看到許書寧了,同時也被許書寧氣得忘記了喊她過來是為何。
許同方忘記了,許書寧可沒有忘記,她不想跑第二趟,所以直接問:“父親喊我過來所為何事?”
苟氏見事情都這樣了,許書寧還能平平靜靜的站在這裏反問許同方,微微垂下眼眸。
不行,必須盡快把她除了,否則以後的許家就沒有寧日了。
許同方被許書寧這一問,也冷靜了下來,他道:“永定伯府後日要舉辦宴會,屆時你隨同你兩位母親一起過去。”
他今日進宮跟皇上稟告事情,從皇上那裏出來的時候遇到了永定伯夫婦,二人就邀請了他,並特意跟他說了要帶許書寧一起過去的事情。
許書寧原本準備後日鋪子開業呢。
她是不想去永定伯府的,但上來的時候搭了人家的船,永定伯夫人怕她受欺負,在城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多說了那句話,她若是不過去就顯得很不禮貌了。
所以她道:“我下了衙就去。”
苟氏原本想說這樣不合適,但許書寧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都沒有給苟氏再說什麼的機會。
苟氏心裏一哽,拳頭緊握。
周氏見許書寧走了,追了上去:“寧兒……寧兒……你等等……”
許書寧停下腳步:“母親若是要跟我說,讓我請假在家裏跟你們一起過去的事情,就不必了,您可能不清楚,大理寺有多忙。”
雖然她不忙。
“而且,我還沒有吃飯!”
她先發製人,一通搶白說透了周氏的意圖,周氏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合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許書寧離開的背影。
她站在偌大的尚書府裏,隻覺得無比的孤寂,十分的害怕,尋求不到一丁點的安全感。
她眼角又有眼淚滑落了下來,但想到許書寧之前說的許同方不喜人流淚,又連忙把眼淚憋了回去,而後揉了揉自己的臉,揚起笑容折返了回去。
她折返回去的時候就看到許同方跟苟氏攜手出來,苟氏看到她一愣,問:“姐姐還沒回去呀,是有什麼事情嗎?”
周氏勉強的笑了笑:“無事,我就是看看夫君消氣了沒有。”
“我這就先回去了。”
她走了,走得極快,腳步淩亂、落荒而逃。
她心裏很難受,明明那是自己的夫君啊,可她卻又不得不把夫君分享出去,誰讓她夫君那般的優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