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同方過來會說什麼,許書寧心裏早有預料,所以她姿態閑適的坐在讓人搬來的椅子上,語氣平靜的道:“父親這胳膊肘啊,總是往外拐。”
“你堂堂尚書大人的女兒被人覬覦、欺負,你不去打斷那些狗崽子的狗腿,卻反而來指責我?”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胳膊肘往外拐,這是你一個女兒應該跟父親說的話嗎?”
“嗯,這話的確不合適,因為更加適合父親對我這個女兒說。”許書寧這是在陰陽怪氣的說許同方是個女人了。
她知道許同方這般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就已經站在了人類的頂端的男人,說他是個女人,就等於是用最難聽的話罵他了。
果然,許同方被氣得臉都變形了。
許同方的臉變形,許書寧就覺得他這模樣瞧著更加賞心悅目:“我今天呢,出了一趟城,還把最近四年失蹤人口的卷宗全部都整理了,委實沒有精力跟父親吵這些無用的,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父親說說要如何解決吧!”
周圍的護衛和小廝還有丫鬟那些都覺得許書寧這話說得怪怪的,但哪裏怪他們又說不上來。
他們說不上來,追著過來的苟氏卻覺得許書寧這個樣子十分眼熟。
嗬……
這不就是許同方不耐煩的時候,喜歡整的死出麼?
真不愧是親生的啊!
但不知道為什麼,苟氏看到許書寧這樣對許同方,心裏竟然生出些詭異的愉悅。
等她意識到自己的心理變化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唾棄了自己一把。
旋即上前來柔聲問:“這是怎麼了?”
許書寧沒有給她複述一遍事情經過的心情,看了看周圍的人,周圍的人也沒有膽子出來說,都縮著脖子。
倒是許同方現在一肚子氣,苟氏撞了上來,他滔滔不絕的同苟氏道:“你說說她,成日在外麵晃悠,天天這麼晚回來!這不,現在被杜世子給盯上了,找了這麼個下九流來堵她,想來個英雄救美。”
“若這事情成了,我們許家的名聲都要被她給毀光了。”尤其他心中的女婿可不是杜世子那種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玩意兒。
杜家現在有那位老夫人在,在京城還有一席之地,等那位老夫人去世之後,這杜家隻怕是馬上就會沒落。
一個完全沒有助力的女婿家,要著有何用?
苟氏沒有想到杜世子的動作這麼快,心裏高興的同時,麵上擔憂的道:“那位杜世子是個混不吝的,據說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
“要不,寧兒啊,你以後就不要去大理寺了,在家呆個一年半載,等杜世子把你忘了,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這話也正是許同方想說的,許同方滿意的看了苟氏一眼。
苟氏衝他柔柔一笑。
許書寧看著二人柔情蜜意的樣子,亦是燦爛的一笑:“好呀!”
“我雖早就知道父親這個尚書當得沒用,是個護不住女兒的,現在看來麼,父親不僅僅是沒用,還真是靠著二娘啊。”
她言罷,似是無比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是許書寧第二次說許同方沒用了,許同方臉上的笑容霎時間就被怒火給替代。
他深深的看了許書寧一眼,讓人把那個下九流拎了起來:“此事你就不用管了,為父會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