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旗魚道:“永定伯世子身邊的那個婢女,我很不喜歡,看到她就覺得惡心,而且她身上有一股怪味兒。”
許書寧讚同蘇旗魚前麵說的話,但後麵說的話就讓她有些疑惑了:“怪味兒?”
“沒有吧!”
那個念恩還是很愛幹淨的啊,每次都打扮得清清爽爽的。
蘇旗魚有些說不上來:“不止念恩,跟念恩一個村兒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怪味兒。”
方如烠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放下了手中勺子。
這下許書寧和蘇旗魚同時疑惑的看向方如烠,方如烠不想影響二人的胃口,是以道:“你們先吃,吃完我再給你們說。”
許書寧把碗裏的最後一口粥喝了,放下了勺子。
蘇旗魚也趕緊把手裏的包子啃了。
但方如會還是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然她們緩了緩才用盡量平淡的語氣道:“我之前聽一味老大夫說過,吃過人肉的人,身上會有味兒。”
許書寧知道念恩他們都是吃過人肉的,所以聽到這個說法並沒有什麼反應。
她隻是在知道橋頭村的人吃人肉的時候惡心和憤怒了一陣,死過一回的人麵對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還是有些承受能力。
但蘇旗魚不知道這些呀,她是個正兒八經的小姑娘,她反應過來方如烠的意思過後,立即扶著牆嗷嗷的吐了起來。
許書寧見她一副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的模樣,連忙上去給她撫背希望她能好受一點。
方如烠也沒有想到蘇旗魚的承受能力會這麼小,他跟許書寧一起呆的時間長了,都有些忘記了十幾歲的小姑娘應該是什麼模樣,能不能聽這些了。
因為許書寧在麵對很多恐怖的事情的時候都表現得太鎮定,所以方如烠就覺得大概所有小姑娘都是這樣的。
蘇旗魚把早上吃的早餐全部都吐了出來過後都又吐了好多清口水,才稍微緩過來了一些。
許書寧給她倒了澀口的茶水,讓她漱口過後壓一壓。
好一番折騰過後,蘇旗魚小臉兒慘白的坐在癱坐在椅子上,大大的眼睛看著方如烠:“念恩他們,都吃了人?”
方如烠這會兒可不敢再說什麼了,怕又惡心到蘇旗魚,借口道:“我昨天抓了一些人回來,還沒有仔細審問,我先去審問了。”
他委實是不適合跟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相處。
方如烠溜了,許書寧卻不好走,不過她本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見蘇旗魚眼巴巴的望著她,明明很反感,但還是好奇的樣子,她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那些事情你聽了之後可能會做噩夢,也可能會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蘇旗魚糾結了一會兒道:“我想知道。”
“念恩他們所在的橋頭村,是一個食人的村子,村子落後且迷信,他們每年都是挑選十幾個小孩子出來在過年的那一天拿來全村人集體分食。”她盡量用簡潔的話把事情說了,沒有描述任何她看到的細節。
但光是這簡短的一句話,就足以讓蘇旗魚毛骨悚然了。
她無法想象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地方,因為太過震撼,以至於人仿佛被定住了一樣,都不知道應該做出其它的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