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打開她的手,一巴掌甩了回去:“我再爛,也沒有你們下賤,沒有你們爛。”
那丫鬟見聖女竟然敢反抗,抬起手就要打過去,聖女非但不躲避,還把自己的臉往她那邊湊:“來啊,有本事把我打慘一些,最好打得我都不能見人了,我看你們如何再見許小姐。”
丫鬟譏諷:“你以為你入了人家的眼麼,不過是因為你聖女這個身份,人家才待見你的。”
聖女鄙夷的看著她:“你怕不是耳朵聾了,住持找他們,都被他們反手抓了,但我帶著你們卻是見到人,說了話,還出來了。”
“你們以為高不可攀的東西,在人家眼裏隻是一坨髒東西。”
丫鬟臉色清白交錯,卻無從反駁,更不敢再對聖女動手,她心裏很明白,聖女說的都是對的。
他們一行人摸黑回的神王寺,神王寺的人都沒有休息,再等著她們回去,那個老僧看到聖女臉上那個明顯的巴掌印,渾濁的眼睛裏的光芒更加黯淡了:“沒有問到什麼嗎?”
聖女道:“許小姐告訴我,常勝的確是他們救走的,住持被他們抓了。”
“那你這臉為何有巴掌印?”聖女的初夜是他奪走的,故而他自認為自己對聖女還是有幾分情誼,因此關心的問。
聖女忍著心裏的惡心,看向打她的丫鬟涼涼的笑了笑。
老僧看向那丫鬟,不等他說什麼,丫鬟就跪下不停磕頭:“是我失手打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是聖女得知神王寺倒黴了太喜形於色我看不過去才動的手。”
老僧由著那丫鬟砰砰砰的磕頭,丫鬟的額頭磕破了,流血了他都沒有開口說什麼,直到那丫鬟磕頭的動作慢了下來,才大發慈悲的開口道:“這次,就饒了你,下次你若是再敢擅自對聖女動手,你也就不用活了。”
丫鬟現在已經頭暈眼花了,但她還是強撐著不停道謝:“多謝大師饒命……多謝大師饒命。”
聖女見她這樣,心裏沒有半分動容,也沒有幸災樂禍,而是繼續道:“許小姐說,她們抓了住持,隻是因為不喜歡住持,但還是願意跟神王寺合作,但她希望神王寺派去跟他們談判的人,能是正常人。”
有個年輕的僧人怒道:“什麼叫做正常人,住持難道就不是正常人了。”
“一個賤婢,跟個男子一樣出來行事,簡直是男人的恥辱。”
“當今聖上也是個軟蛋,竟然讓女人入仕。”
“現在的男人,都是些軟腳蝦,女人就應該關在家裏……”
一人開口之後,其餘的僧人也紛紛開口辱罵、痛斥女子和當今世俗社會的男子。
甚至大放厥詞,說些腦子被蛆吃了才能說出來的話。
聖女在這些言論中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那鄙夷、嘲諷的表情。
這群垃圾,也不知道是怎麼好意思說當今聖上是軟蛋的,若是沒有當今聖上,他們這些玩意兒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
當今聖上,乃是從古至今,最最聖明的君主了。
聖女以前也是讀過書的,也曾想過等她才學多一些就背著家裏人的偷偷去考官的,隻要她考上了官,就可以離開那個讓她窒息、畸形的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