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心深吸了一口氣,幽幽歎息道:“你放心,我請許大小姐過來並沒有旁的意思。”
“她年紀還小,做事沒有分寸,大大影響了我們女子的名聲,我今日過來是規勸她的。”
方如烠冷聲道:“你不喜歡她就直接說,拉什麼所有女子來做擋箭牌?”
“你一人,並不能代表所有女子。”
“我看你是被人追捧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許書寧忍不住詫異的看了方如烠一眼,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毒舌的大人。
啊……
真的好好奇,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書寧重活一輩子,難得的對一件事情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但薛一心對於方如烠的毒舌似乎已經習慣了,她自顧自的道:“我雖不能代表所有女子,但她說失身的女子跟沒有失身的女子是一樣的這一點,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會認同的。”
“女子應當注重貞潔,許大小姐那樣說了之後,若是有女子因為聽了她的話不再注重貞潔該如何是好?”
許書寧無語至極,這人說她偷換概念,她才是在實實在在的偷換概念,她正要反駁的時候就聽方如烠道。
“為什麼要為了些不知道自尊自愛的去指責一個積極上進自尊自愛的?”
“你天天把貞潔掛嘴邊,那就一輩子都不要嫁人,我給你立個貞節牌坊如何?”
許書寧沒有聽到薛一心回擊,見鬼了一樣的看了薛一心一眼,內心瘋狂咆哮:不會吧!不會吧!
薛一心上輩子一直不嫁人不會就是因為方如烠上輩子也說了這樣的話吧!
許書寧覺得她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她被方如烠從茶樓帶出來之後,一回頭看到薛一心還看著他們這邊,她連忙拉著方如烠的衣袖快步離開。
真的……經過方如烠和薛一心的對話,她為過去尊敬和敬佩過薛一心這事兒感到膈應,十分膈應的那種。
薛一心此人,就是那種打著為女子好,要為女子爭氣的口號來滿足自己私欲的人。
等走遠了之後她才問方如烠:“薛一心不也是定國公夫人的學生麼,怎麼會這樣?”
方如烠似乎還被惡心著:“一堆人裏頭,總會出一些奇葩和殘次品,況且她也不是師父他們的入門弟子。”
隻是學生而已。
師父他們的學生,太多了,也不能保證每一個都是正常的。
許書寧偷偷摸摸的看了方如烠一眼,然後幹咳了幾聲,帶著些小激動和小心虛的問:“大人,聽侯爺說,薛大人心悅你,還跟你表明了心意,當時她跟您說了什麼,讓您如此厭惡她呀?”
方如烠像是想起了什麼讓他惡心的事,撇了許書寧一眼:“你不是已經跟她打過交到了麼,我以為你已經清楚的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是絕對不會說的,怕髒了自己的嘴。
許書寧想到薛一心說話的方式,愛教育人,覺得自己很高貴,帶著些高傲。
她自己略微腦補了一番許一心給十五歲的方如烠表明心意,她應該是以一種大姐姐的姿態,覺得拿下方如烠勢在必得的語氣跟方如烠說她願意嫁給方如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