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寧驚堂木重重一拍,案子落下帷幕,婁賬房殺人,秋後問斬,阿青和清池惡意蠱惑旁人殺人,罰去做苦役三年。
文媛被棠月控告奸汙,這事情許書寧不知道應該如何判,遂將其暫且關押。
大乾建立過後,因為允許女子在外行走,所以在玷汙女子清白這一塊的刑法很重,男子若是奸汙女子,均會被罰遊街之後浸豬籠。
在懲罰壞人的同時,還把過去束縛在女子身上的東西作為繩索去捆綁那些作惡的男人。
前些年,出現過一醜女奸汙俊秀書生的案子,遂朝廷完善了律法,女子玷汙男子,也同樣需要被遊街和浸豬籠。
可此前沒有女子玷汙女子的事情,這可以說是自古以來鬧到堂前的第一例,許書寧不好私自判了,遂去問方如烠。
她過去的時候方如烠正在跟程遊交代事情,這些時間方如烠辦事都親自帶著程遊,培養程遊之意很明顯。
他剛跟程遊把話說得差不多,就揮手讓程遊先離去。
“今日如何?”
許書寧就簡明扼要的把事情說了,說到文媛做的那些事情的時候也頗有些一言難盡。
她覺得她還需要讀更多的書,才能找到合適的形容文媛這人的詞語。
這個文媛簡直就是披著溫柔皮的魔鬼,許書寧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周氏的影子。
方如烠先前也是知道這事情有些奇葩的,但萬萬沒想到會奇葩到這個境界,奇葩到嚴嵩這個渣男在整個時間裏都顯得有些無辜了起來。
去跟嚴嵩的是文媛,嚴嵩自以為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出路,卻不知道那是通往地獄的路。
就因為親了自己的未婚妻一下,就被未婚妻記恨到想要殺了。
方如烠同她道:“此事我等會兒寫折子呈報給皇上,因為或許會要再完善律法。”
“剛剛柳國公舉家回老家了。”
許書寧瞪大了眼睛:“這事情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如果她提前知道了,好歹要去湊一湊熱鬧,看看他狼狽離場的樣子。
方如烠道:“我也是昨夜才收到消息的,見你在忙就沒有跟你說,明日我會去晉川處理私兵的事情。”
再順道過去看看現在的晉川知府是否靠譜,若是不靠譜,就需要朝廷重新調人過去。
許書寧那小眼神兒看他。
方如烠過去,隻怕不隻是去處理私兵,而是要暗中跟著柳國公。
柳國公把行程捂得嚴嚴實實的,大概也是不想被太多人關注到,或者是方如烠他們提前知道過後會有其他的安排。
方如烠回了一個小眼神兒,肯定了許書寧的猜想。
“大人此去,會有危險嗎?”
“不會,我不在大理寺的這些日子,你就多辛苦一些了,拿不定主意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處理就是了。”
方如烠這麼說,許書寧就知道他這一趟的行程是完全可控的。
“大人此番出門,準備帶哪些人?”她始終記著程遊會背叛方如烠的事情。
方如烠就說了一些人,許書寧聽到果然有程遊的名字,許書寧看了看四下無人之後就小聲的道:“大人,我覺得你不如把程遊替換成常勝?”
“畢竟常勝對晉川更加熟悉,辦事效率會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