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夫人見許同方來了,臉色收斂了幾分,但還是仰著脖子,維持著貴婦的姿態:“許大人,我也沒有冒犯貴府的意思,委實是今日之事太過巧合了。”
“我們這些人,原本都是在園子裏說話的,可貴府的二夫人說許大小姐說這邊有好玩兒的,請大家過來,我們上門做客,自然是客隨主便,於是就跟著一道過來了。”
“外麵的大家都可以給我作證。”
許同方不是蠢人,隻是一聽就明白,這是後宅的鬥爭,隻是不知道怎麼把柳家的人牽扯了進來。
許書寧麵對柳二夫人暗含利劍的話語,鎮定的道:“二夫人莫要轉移話題,我現在問的是,柳公子如何會出現在這裏。”
“柳公子也醒了,不如我們先問問柳公子吧!”
柳二夫人麵上沒有懼色:“問就問,我也好奇我兒為何會在這裏。”
許同方冷沉的看向柳二公子,不怒自威:“柳公子,你且說說。”
柳公子捂著額頭,帶著幾分虛弱的道:“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剛剛有些頭暈,有人扶著我過來休息,我就跟著走了。”
許書寧輕笑一聲:“可真是奇了怪了,用膳的時間都還沒有到,我二妹和柳公子竟然都喝醉了,還醉到一個房間了。”
“我可真厲害,能逼著兩個大活人喝醉,還能設計讓大家及時趕過來圍觀他們。”
“我不僅厲害,可能腦子還有病,所以才會在自己的宴會上,故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惡心自己,敗壞許家的名聲。”
苟嫣看了一會兒完全看明白了,她站出來笑得十分誇張:“大侄女兒啊,我看不是你腦子有病,是有人想毀了你的名聲呐。”
她也知道許同方的尿性,甚至還對著許同方說了一句:“二妹夫呀,你們老許家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孩子,若是被人這般就毀了名聲,那你可真是虧大發了。”
連苟嫣這樣腦子不如苟氏厲害的都看明白了,許同方還能沒有看明白?
他想到王福昨天跟他說的,苟氏最近跟柳二夫人走得很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是這二人想要害許書寧,但許書寧不知為何沒有上當。
或許是柳二夫人見許書寧沒有上當,就設計了媛兒。
苟氏一心想要讓媛兒攀高枝頭,所以不會看上柳公子。
而許書寧不會用這樣的手段,許書寧從去年回京,從未參與過後宅內鬥這些事情,且相較於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許同方覺得許書寧會直接動手。
說許書寧打了許書媛一頓,許同方會信,說許書寧用這樣的手段,在今日這樣的情況下害許書媛,他是不相信的。
具體事情如何,他需要再問,但不能叫這麼多人看了笑話,是以他歉然地同眾人,想要先送客。
許書寧瞧著用午膳的時間就到了,什麼都準備好了的,讓人家餓著肚子回去多失禮啊!
是以她小聲同許同方道:“父親,您在這裏處理此事好了,客人這些交給我,太子殿下還在呢,讓人餓著肚子回去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