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夫人掩唇一笑:“我說這個也沒有旁的意思,就是原本我們家幫著搭了線給二小姐找了差事,今日二小姐又跟我兒醉酒到了一處。”
“你們不要我們這邊負責,往後若是外麵傳出什麼關於二小姐不好聽的言論,還望許大人莫要遷怒我們家才是。”
她這話,就等於是威脅了。
要麼,把許書媛嫁去柳家,要麼,就讓許書媛的名聲臭了。
這是無論如何都要跟許家結親。
不管他們內裏如何,隻要許書媛嫁過去了,許同方也隻能咬牙把這事情認下,在外人看來兩府都是親家。
許同方被氣得不行,但他又不想跟一個婦人爭論,沒見許書寧來了之後,柳二爺說了幾句話就把他夫人推出來了?
此時許同方若是跟柳二夫人爭論,就是自降身份了。
但苟氏這會兒已然失去了戰鬥力,她有把柄在柳二夫人手裏,根本不敢徹底跟柳二夫人撕破臉。
許書寧含笑道:“柳二夫人若是要如此,也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她一抬手,麗秋遞給她一張紙,許書寧將那紙張抖開:“二夫人還記得何姨娘嗎?”
柳二夫人聞言臉色一白。
先前何桂花死了過後,她忐忑了一段時間,但許書寧一直沒有找上門,她就以為許書寧沒有從何桂花那裏問出什麼。
沒想到……
好,可真是好啊!
這位許大小姐,竟如此能忍。
許同方不知道什麼何姨娘,見許書寧拿出來的東西把柳二夫人給嚇住了,當即把那紙張拿過去看了。
看過之後怒拍桌子道:“好你個柳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你我許府的人,你們真當我許同方是沒有脾氣之人是吧!”
“你們且讓人去外麵宣揚,我倒是要看看,誰的拳頭更硬。”
他不知道柳二夫人早早就算計過許書寧的事情,若是知道,在知曉苟氏跟柳二夫人來往的時候,定然第一時間就製止了,今日也不會默認了苟氏請柳家上門。
他現在把許書寧的名聲看得比他的名聲都重要。
許同方很清楚他自己的斤兩,深知能夠坐到如今這個位置已然是拚盡了全力,所以他若是想要封爵,就隻有靠許書寧嫁給太子了。
誰阻了他封爵的路,誰就是他的仇人。
柳二爺笑嗬嗬的道:“哎呀,許大人不用如此生氣,我們也不過是想跟你們家做親家罷了,既然你們不願意,那今日之事,權當沒發生。”
許同方看著柳二爺,暗含壓迫的警告:“柳大人,還請你回去之後越是好內眷,不要成日裏總想著把手往別處伸,當心某天手被人砍了。”
柳二爺帶著妻兒從尚書府離開,上了馬車之後那堆著假笑的臉就坍塌了下來:“許同方這小兒,當真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還有那個許書寧,我覺得她留不得了。”先前他和大哥一直想不通那些人是如何暴露的,今日許書寧提及何桂花,他突然就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暴露的了。
真是想不到啊,這次竟然是栽在了一個之前他們完全沒有放在眼裏的小姑娘手裏的。
沒有人接柳二爺的話。
別看柳二夫人在外頭如何精明,如何端著,柳二爺生氣的時候她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