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如烠沒有對許書寧動心,他這事情也就直接去跟皇上說了。
但他現在跟許書寧這情況,有些話當真還需要動些心思,他並非二愣子,是以道:“我明白,這事情先暫時放一邊。”
“不過清河郡主對你動手之事,該討回的,咱們一定要討回。”
否則真當他是死的,誰都要來動一動他的人了。
回城之後,方如烠先送了許書寧回府,他們剛剛在馬車上摟抱那一會兒,許書寧的衣裳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好在清河郡主的馬車裏還有個薄披風,許書寧方能遮一遮,不至於太過狼狽。
方如烠就不管自己的衣裳狼狽與否了,直接帶著清河郡主進宮,委屈的跟皇上喊冤,說清河郡主殺許書寧的事情。
正巧太子也在,頓時就想到安寧公主會對許書寧下手,會不會也對蘇旗魚動手。
方如烠見他就要起來離開,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太子就壓下了心裏的著急和擔憂,看著清河郡主眼含怒火:“我不管你跟小許大人有何恩怨,但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夥同京兆尹和大理寺的人行欺騙之事,是萬不該的!”
“父皇,此事不能再輕輕放下了,若不然表姐往後還不知會做出何等荒唐之事。”
清河郡主連聲向皇上求饒:“舅舅,我是您的侄女兒,我不過就是喊兩個衙門的人幫我跑個腿罷了,哪裏有表弟說的那般嚴重。”
“這大乾都是咱們家的,我讓咱們家的兩個卑賤的下人跑個腿兒,這有什麼嘛。”
皇上被清河郡主給氣笑了,他這個侄女兒不僅壞,還蠢。
他怒斥:“大乾是所有百姓的大乾,衙門的人也不是我們的下人。”
“來人,去宣公主進宮。”
清河郡主聽到皇上讓人宣安寧公主進宮,心中有些害怕。
她沒有把事情辦好,母親會不會嫌棄她無用?
宮外,許書寧回府剛沐浴了,換了衣裳,寧蕊就說既無來了。
許書寧連忙請了既無進府,問:“怎麼樣,小魚兒那邊沒事吧!”
既無道:“蘇小姐無事,就是她的藥房被燒了,她也差點被燒死在裏頭,好在太子殿下暗中安排的人功夫高強,看到著火及時把蘇小姐救出來了。”
“我過去找到放火的丫鬟的時候,那丫鬟已經自殺了。”
許書寧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若是蘇旗魚有事,她真的會後悔死的。
她冷笑一聲:“安寧公主還真是囂張,真以為她行事找不到任何證據吧!”
既無也是跟了方如烠多年的人,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他道:“安寧公主如此囂張並非因為她行事天衣無縫,而是她在外營造了一種她跟皇上關係很好,皇上能得天下居功至偉的現象,所以輕易不好動。”
便是柳國公這個半路陪皇上打江山的,現在有了諸多汙點皇上都不好直接下令抓了他,更別說安寧公主這個親姐姐了。
許書寧明白了,上位者都逃不過一個“名”字。
便是她都要愛惜著自己的名聲。
那就……毀了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