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那邊要興經濟,擅商者自然是需要的,雖當地也有,若是有自己的人,許多事情辦起來自然更加方便,所以許書寧巴不得有人可用,當即就答應了。
馬香菱從尚書府回去過後,就歡喜的開始準備東西,她家中的人聽說許書寧要帶著她一起做事,均高興不已。
她嫂子還說她是因禍得福,給馬香菱惡心得不輕,心裏暗暗思量著,等此番隨許書寧離開再回來,她得想個法子從家裏搬出去。
這種因為利益得失而得來的親情,她不稀罕。
許書寧送走馬香菱和朱晴回轉,遇到了許書月,許書月是個妙人,苟氏在的時候她會跟許書寧橫眉冷對,像是個鬥雞。
但若是單獨跟許書寧碰到,周圍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就會好聲好氣跟許書寧行禮問安。
這會兒四周沒有旁人,她就是如此,她笑盈盈的道:“做大姐姐的朋友真幸福,大姐姐一點都不會瞧不起她們。”
許書寧上輩子倒是沒有發現許書月心思如此之多,她上輩子嫁的人家也不錯,是她自己在書院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學子,那學子的父親官居四品,且家風清正,她嫁過去之後就很少回府。
後許同方被方如烠打壓,還需要借助她公爹之力,因此周姨娘在府裏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苟氏都不得不給她幾分臉麵。
她上輩子沒有攻擊過她,也沒有插手安安的事情,所以許書寧對於她的種種表現,一直都是當做看不到。
今日亦是如此。
但許書寧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她的這種無視,讓許書月對她的妒恨層層累極。
許書寧感覺到許書月的目光,一回頭就對上她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恨意。
對於許書月的轉變,許書寧沒什麼感覺,她照常在年前去嚴華寺看許祖父和許祖母還有安安,給寺裏添了香油錢。
方如烠發現了這個規律,於是他也去了嚴華寺,但他並沒有露麵去跟許書寧來個偶遇什麼的,是等著許書寧離開過後他才進去的。
奉祈福燈的地方有許多的燈,但他認識許書寧字,就看到許祖父和許祖母的祈福燈中間有一盞燈,上麵寫著安安二字。
單看這個名字,看不出性別,但他清楚的記得許書寧是沒有弟弟妹妹的。
他原本就很疑惑壓著許書寧的到底是什麼,如今看來這個安安是關鍵。
放在許祖父和許祖母中間,說明他們是一家人,偏偏許書寧的家人裏頭又沒有安安這麼個人。
方如烠就是再敢想,也不會想到安安是許書寧的女兒,畢竟他認識許書寧的時候她才十四歲。
雖然這個時代,也有十幾歲就懷孕生子的。
但許家祖父祖母都是極有教養的人,許書寧也不是那種不自尊自愛的,所以方如烠壓根兒就沒有往那個方向想。
他沒有去找許書寧,而是直接離開了嚴華寺。
走著一趟,看似解惑了,但心裏的疑惑卻反而更多了。
朝廷放假,許書寧稍微空閑了一些,但方如烠卻是更加的忙了,因此二人也沒什麼見麵的時間,直到除夕宮宴,才站著在禦花園說了幾句話,但方如烠很快也被皇上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