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伯夫人歎息道:“不知。”
她抬頭,深深的看著許書寧:“許大人,我勸你把今日聽到的,出了這個門之後,就全部忘掉。”
“你不知道駙馬的手段,是如何的恐怖。”
許書寧嗤笑了一聲:“嗬……手段?”
“蠱惑人心的手段麼?”
她目光清正的盯著永定伯夫人的眼睛:“是你們貪心,才會被人抓住尾巴,拖進深淵。”
“我從來隻相信一個道理,想要的東西自己去爭取。”
她不是什麼活得很成功的人,甚至是大失敗。
但她兩輩子從未想過走歪門邪路,來得到自己想要的。
永定伯夫人一噎。
許書寧道:“夫人府中,定有駙馬派來監視的人,今日之事您還是想著如何搪塞過去。”
“否則夫人一家會比我更加危險。”
她說完就起身推門出來,然後就跟荀策來了個正臉對正臉。
永定伯夫人看到荀策大驚失色:“策兒,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荀策用一種陌生又夾雜著失望的目光看著永定伯夫人:“從你說中毒之事的真相的時候。”
永定伯夫人慌亂的過來抓荀策的手,試圖跟他解釋,但荀策卻是躲開了她的拉扯:“母親,我要跟許大人一起去做事。”
“以後,我想要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你們不能再幹涉和阻攔,否則隻有恕兒子不孝了。”
他驚覺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就是一個傀儡。
以前他其實也意識到了,但他是甘心當傀儡的,因為他身體不好,父親和母親費了許多的心思才把他養活,把他養大成人。
所以好好活著,為荀家傳宗接代就是他的使命,他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麼,誰讓他身體不好呢?
父親母親也是想要他跟正常的孩子一樣健康,一樣做事,一樣活著。
但剛剛他發現不是。
父親母親一直都不是很排斥他身體差這個事情吧!
因為身體差,他就不能離開他們的掌心。
就可以完完全全按照他們的意願而活。
許書寧是怨荀策的,但她現在突然不怨了。
他們二人何其相識,都不過是被父親母親當做工具來用的人罷了。
隻不過永定伯夫妻二人是表演的溺愛孩子的父母,而她的父親和母親則是端著架子高高在上又虛偽的父母。
他們都用父母的身份裹脅著他們,讓他們枯萎和凋零。
荀策出門了,跟著許書寧一起辦事,但徽州的官員並不配合,許書寧並沒有在徽州死磕,而是回去大雨村祭拜了祖父祖母,她在大雨村呆了一天,直接從大雨村出發去了挨著徽州的莫城。
杜錦書就是在莫城的一個縣當縣令,她直接先去找了杜錦書。
杜錦書見到她微微有些驚訝,許書寧笑問:“怎麼,杜世子不會以為我會一直在徽州死磕吧?”
杜錦書含笑道:“小許大人的心思,豈是杜某能猜測的,怕是要方大人才能猜得明白。”
許書寧亦是笑著道:“這還杜大人在我這裏說沒用,或許拿去我父親跟前說,看我父親會不會給我使絆子。”
杜錦書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