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寧從永定伯府出來之後,就回了她自己買在外麵的房子,等方如烠。
她在永定伯府並沒有看到方如烠,但方如烠說了他要過去,她相信他一定過了,且應該跟著他混去了那邊,就是不知道方如烠聽到了多少。
他等了好一會兒方如烠才過來,臉色有點不好看。
許書寧問:“掉了什麼?”
根據這個時間,方如烠應該是回了一趟家。
方如烠黑著的臉突然笑了:“他們說得其實沒錯,那東西,就算皇上看到了,我不會對我如何。”
許書寧眸色微動:“程先生他們,不會到現在都還看不明白皇上的抱負吧?”
方如烠不是一個寫沒用折子的人,他寫了又沒有呈上去,要麼是不合時宜,要麼是覺得那折子不夠好。
但會讓他們覺得能踩著那折子上去的,很大概率就是折子有漏洞,但正好,程垠的一些理論跟方如烠的折子有關。
他們想的,從來都不是讓程遊如何,而是想讓程垠出山。
程垠是有野心的。
他過去要樹立三好夫君的形象,所以不便如何,但許書寧聽到過很多關於程垠可惜的話。
等許書寧說完,方如烠忍不住捧著許書寧親了一口:“你真的是太聰明了。”
“的確,我那個奏折是我很早的時候寫的,那個時候我剛出仕,程垠雖然沒有上朝,但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說過跟我奏折相關的,當時我聽了他的那一套理論更好,遂沒有把奏折交上去。”
“他們把我那奏折偷出去,交給了皇上,就是想讓皇上重新想起程垠。”
“所以,偷奏折的人找到了嗎?”
許書寧不擔心皇上看到奏折會用程垠,因為他們馬上就都會被抓了。
方如烠目光微暗:“是我曾經救過的一個可憐女子,她在我府上做丫鬟,心悅程遊,被利用了。”
許書寧最討厭這些騙女子心的:“你準備如何對付他們?”
“我直接進宮去見了皇上,皇上讓太子去處理此事,準備用前附馬和永定伯府給太子立威。”
許書寧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方如烠道:“你想保永定伯府?”
許書寧搖頭。
永定伯府兩世都是走入了絕境,說明他們本就不應該存在,他們得位不光明,為人也不光明,該受到懲罰,但荀策……
她覺得他也是有些可憐的,上輩子他到死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擁有那麼一個身體,他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受害者。
方如烠酸溜溜的問:“那你這是想保荀策。”
許書寧叫他故意擠出這幅樣子,有些好笑:“沒有拈酸吃醋,其實也不用硬擠的。”
“我若是對荀策有意,早就跟他……”成親了這三個字許書寧還沒說出來,就被荀策捏住嘴巴,手動給他禁言了。
他原本是不拈酸吃醋的,但她這麼一說他倒是真的有點酸了。
“放心吧,對他的影響應當不會太大,且這幾年他也跟著你做了些實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