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寧聽得方如烠這個說法,悚然一驚:“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安安並沒有保他們。”
“可你因為那個安安,一直在隱忍!”
若說許書寧之前動不得許同方,可許書媛、苟氏、周氏、芷昔這些,她想動何其容易?
但她也一直都沒有動。
許書媛他們倒黴,完全是因為他們自己作的。
方如烠最開始認識許書寧的時候,看她似乎心懷仇恨,那個時候他還擔心許書寧走什麼極端路線。
許書寧陷入了沉默。
從某些角度而言,她的確是因為安安的原因,但又不能如此粗暴的認為。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不會有太長時間了,隻要等到許呈的孩子出生。”
方如烠不解,但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疑惑:“不管你要花多長時間,我隻希望你不要太委屈自己。”
許書寧不想一直跟方如烠說這個事情,應了一聲好,便轉而問起了其它:“聽說皇上要禪位了?”
方如烠頷首:“皇上準備禪位過後,跟定國公他們出海。”
許書寧問了方如烠這個事情過後,沒出半個月,皇上就禪位了。
禪位過了一個月,見沒什麼事兒,就偷偷摸摸領著皇後和定國公夫婦一起跑了。
等文武百官知道的時候,他們早已離開了京城。
新帝登基,多多少少有些人心浮動。
可皇上不僅跑了,還帶著瑞王一起跑了的,寧王年紀那麼小,去追捧寧王做新帝也不現實。
許同方原本是想趁機搞點事情的,但搞事的方向都沒有。
有些人跑去找到了杜錦書。
程垠死了過後,他的很多東西都落到了杜錦書手裏,但杜錦書現在當官當得好好的,完全沒有去做那些砍腦殼的事情的心思。
他還殺了一些程垠留下的,慫恿他搞事情的人。
新帝登基之後,荀策被派去了徽州做知府,雖然沒有了爵位,但也得了實權。
新帝登基不久,宮中就傳出了好消息,皇後有孕了。
讓朝堂上那些跳著說讓皇上選妃的都閉了嘴。
許書寧還收到了荀策從徽州讓人送來的請帖,他要成親了,求娶的是徽州當地一個書院院長的女兒。
許書寧無法親自過去祝賀,派人送了厚禮過去,她自己則是去了一趟嚴華寺。
她以前去嚴華寺,許同方沒有上心,但如今許書寧的一舉一動在他眼裏都有了多層含義。
於是他找了人偷偷跟著許書寧去了嚴華寺,他現在已經不相信王福了,所以沒有找王福,也沒有找跟王福相關的人,而是找的他重新培養的人。
得知許書寧供了一個叫安安的人的祈福燈之後,他心中十分奇怪。
他很清楚,他們家沒有安安這麼個人,於是找了芷昔過來問。
許同方不是第一個問芷昔,安安的人。
芷昔也不知道許書寧是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個安安,但她很確定她從來沒有見過:“會不會是小姐在書院的時候認識的什麼人?”
許同方壓著心頭的怒火,你一個天天跟著她的貼身丫鬟你不知道,你還來問我?
他打發走了芷昔,親自派人去老家查。
但方如烠當時都沒有查出什麼,許同方自然也是什麼都查不出。
苟氏得知此事過後,嘴角含著獰笑:“夫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老實了?”
“查不到,咱們就給她製造一個這樣的人出來就是了。”
“芷昔不是說,許書寧供那個安安,是從她入京的時候就開始供了的麼?”
“那個人,多半是她的情郎,若是見的人的關係也就不會如此藏著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