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啊,尚衛能和這曲家小姐相識也很不容易。曲家小姐是個藥罐子,除了在家裏呆著,唯一活動的地方就隻有藥鋪了。
一日,曲家小姐身體好轉了些,準備出去活動活動,便和丫鬟一同到藥鋪抓藥。那藥鋪郎中不認識曲家小姐,見她一開始並未給他塞些銀子,心有怨氣,對她不聞不問。曲家小姐問藥時隨意應付,草草開了幾幅藥房就想打發了她。
恰巧給同樣來抓藥的尚衛看到了。尚衛從前也是個藥罐子,三天兩頭得請大夫。沈初對此很是嫌棄,經常扔些醫書雜記給尚衛,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多看看,怎麼也對自己有好處。”
沈初派發了任務,尚衛當然要積極努力認真的完成,還真的研究了不少醫書,再加上經常和沈初一同跑,身體也慢慢好了起來。
也許是久病成醫,又或者是尚衛下了大功夫,這家夥的醫術倒也不耐,小病小痛也不需要請大夫,自己便能開藥。
尚衛娘親身體有些不適,於是乎親自到藥鋪裏抓藥。看到這郎中完全沒有醫者父母心,甚至有些勢利,心裏也有些不悅。無意中瞥到了曲家小姐手裏拿的藥方,皺了皺眉上前道:“這藥房不對。”
曲家小姐不明所以的抬起頭看著尚衛,尚衛指了指藥房,“可以給我看看嗎?”
“恩。”曲小姐愣了愣,把藥方遞給了尚衛。尚衛看過藥房後徑直走到了大夫麵前,冷冷道:“剛剛那位小姐明明是體虛,你要開也開些滋補的藥吧,開些下火的藥做甚?”
“還是你覺得這藥反正吃不死人,隨便開開也無妨?”
那大夫聞言看了藥方一眼,心知自己出了紕漏,卻仍然嘴硬道:“哪裏來的小子,竟然敢對我指指點點。”
尚衛冷哼幾聲,拿起一旁的筆,重新寫了一副藥方。把藥方重重的拍到桌子上,“你再看看我的,這藥方到底對不對?”
“你若覺得不對,我們去請其他大夫理論理論。”
這大夫本就心虛,一看這藥房便知道自己碰到內行人了,頓時沒了底氣,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拍了拍腦袋,“哎呦,瞧我這記性,原來是弄錯了。”
一旁的曲小姐也看出了眉目,連忙向衛尚致謝。尚衛倒不覺得有什麼,準備離去,這曲小姐欲言又止,想要問問尚衛姓名卻又不敢開口。
眼看尚衛就要離去,曲小姐有些心急了,正要叫住尚衛,尚衛卻回過頭來問道:“你身體不太好吧?”
“恩。”曲小姐低下頭支支吾吾的應了聲。
“我家又幾本醫術,可能對你有用。”
“敢問公子姓名?”曲小姐鼓起勇氣問道。
看著臉紅的曲家小姐,這時候尚衛也不好意思了起來,撓著頭向曲小姐介紹起自己來。
“我叫尚未。”
“尚……尚公子。”曲家小姐臉紅的要滴出血來。
尚衛連忙搖頭,“你叫我尚衛便可,不需要公子公子的叫。”
曲小姐猶豫了一番,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叫了句“尚衛”後便再也不敢看他了。
經此一事,曲小姐和尚衛便有了聯係。到後來二人漸漸熟絡了起來,都對對方有那麼點意思。
尚衛糾結了一番,還是鼓起勇氣向尚都統提起這事。隨著沈初身份水漲船高,沈初摯友這身份也沾了不少光。至少,尚都統也更為重視這兒子了。
聽聞尚衛有了意中人,這姑娘的家室也對的上,身為父母,尚都統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甚至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尚衛的肩膀。
“這麼說來,尚衛也快到成家了?”
餘韻滿臉笑意,輕聲感歎道。
“恩。”沈初點了點頭,“尚衛打算從尚府搬出來。”
“這也好,省的和那一大家子住一起。”餘韻深表讚同。
沈初笑了笑,“尚衛打算尋一處府邸,我問過了,宣王府對麵正好有一處空宅。”
“尚衛知道後很高興,打算買下那座府邸,尚都統也同意了。”
“那太好了。”
餘韻驚喜的握著沈初,“這麼說來,尚衛成我們鄰居了?”
餘韻一說完,就有些後悔,紅著臉低下頭,自己還沒嫁出去,就下意思稱“我們”了。
沈初目光轉深,緊緊地摟住了餘韻,悶悶一笑道:“對,我們的鄰居。”
“韻兒,我們的府邸也快布置好了,就差一個女主人了。”
“是嗎?”餘韻低下了頭,小聲說道:“真想快點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