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蝴蝶季104(1 / 2)

“嗯,但我似乎見到了更想遇見的人了。”他的話直接如眼神,凜利的像風一樣。

肖潔繼續哼哼了兩聲,指著身邊的位置對他說,“坐吧,在你朋友和我朋友來之前,這個位置暫時借給你。”

鄧颺落座後很快的跟酒保點了一杯伏特加。那個金發的法國男人把他要的酒和一個杯墊放在那張長長的木質吧台後就轉身繼續在櫃台後麵擦酒杯或者上下來回的調製不同顏色與口味的雞尾酒。動作瀟灑且利落幹淨,像一位金庸小說裏的優秀武者。

“聽說你們跟LD又在大規模進軍北方地區了?”鄧颺輕輕的搖著杯子裏顏色美麗的液體,語氣溫柔。

“消息很靈通嘛。”肖潔撫了撫耳邊的碎發。

“從股市裏可略看出一些端倪。”鄧颺轉過身看著昏暗燈光下的肖潔,腳上錚亮的黑色皮鞋渾身都透著一股與主人看起來勢均力敵,旗鼓相當的銳氣。

“是嘛。”肖潔心裏的讚賞度獨自撥上了一個級別,“今天又漲了?”她用了個‘又’字。因為自從與LD合作後,她家的股價似乎都未跌過一個點。神奇的有些不可思議。

鄧颺喝了一口伏特加後緩緩的應了聲嗯。

肖潔收起手機跟他一起耍貧嘴。如果說她跟鄧颺有共同點的話,那麼就是他們倆總能把本該死的都能沉的氣氛一下子又從彼此的鋒芒畢露裏挽救回來。

注定了,他們都不能是孤單的人,不能一個人獨自默默老去的。

這是她跟卯卯的最大不同,也是鄧颺與顧銘之間最大的區別。

顧銘在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才出現。於是肖潔跟鄧颺一起待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忙到現在才下班?”肖潔看見顧銘的時候劈頭就問。

“這不,給你們倆騰了這麼多時間出來。”顧銘喝了一口嚐起來微酸的酒,“打算怎麼感激我?”

“悉聽尊便。”鄧颺的回答,大顯豪邁。

肖潔搖了搖頭,不做任何反駁。

“好了,今天找你們倆來是有事要說。”顧銘說話的時間眼睛轉向了肖潔那一邊,他說:“鄧颺已經決定擔任我們所有合作項目的金融顧問。”

肖潔果然看起來很吃驚。她看了看顧銘,又看鄧颺,“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情?我有絕對的知情權。”

“這是前天經過討論後一致決定的。很慶幸的是,鄧颺沒有拒絕我們的邀請。”顧銘說。

“一致決定?我們?”肖潔無奈,“跟我媽?”她看見顧銘點頭,鄧颺在一旁似乎若無其事的喝伏特加。

“我媽找過你?”她問。她以為自己最近在公司的時間已遠遠超出自己的預算,對她媽的盯梢成果也是有目共睹的,為何這次她偏偏給漏下了。

“以後有關錢方麵的問題,可以隨時找我。”鄧颺把伏特加放在麵前的杯墊上對肖潔笑嘻嘻的說。她瞪了鄧颺一下,還好,他沒有在顧銘麵前說出像‘我的手機可以24小時為你開通’這樣老氣橫秋的話,也沒有‘不管多晚都可以來找我’。

一整個晚上,鄧颺都很好脾氣,對肖潔的所有任性全部一笑而過。這些讓顧銘第一次覺得神奇,關於愛情的包容性問題。他想,對童卯卯的話,他應該也會跟鄧颺一樣,在某種人間的遊戲中,徹底淪為奴隸。

童卯卯去巴黎進行為期兩天的出差。

星期四一早,在整個倫敦還在朦朧的霧氣中沉澱的時候,她已經拖著那個陪她走過許多城市的小旅行箱坐最早的地鐵出發了。在機場大廳等待上飛機前,她買了一杯拿鐵。

對於巴黎,這個符合所有浪漫的城市,卯卯有種說奇異的感覺。如果說對於倫敦的情是因為齊喆,那麼巴黎,就是她從朦朧少女時代起的一個夢想。

抵達巴黎的時候,離她工作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把行李在預先定好的酒店放好後,第一件事她就去香榭麗舍大道,然後在街上看那些優雅或者時尚的巴黎女人從她身邊經過,蓮步輕盈,裙袂飄飄。

在巴黎的街頭,她想起才女張愛玲曾經說過的‘行走時香風細細,坐下時淹然百媚’。

到第二天的時候,讓她最為欣喜的不是此行無需參加那些乏味的晚宴,而是她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好好看巴黎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