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蝴蝶季107(1 / 2)

聽完鄧颺的見解,顧銘並沒有覺得輕鬆。他握著杯子,看Cris在吧台後忙綠。“我第一次在這裏遇見她一個喝酒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她簡單又複雜,讓人捉摸不透。我承認,被她吸引也是因為這些,但我沒想到過程會這麼辛苦。”

“是不是覺得她有時候簡單的幾乎像一張白紙,有時候有像一張塗滿色彩的畫?但你要知道,隻有這樣的女人才有味道。”

“童卯卯,她無時不刻都在讓我覺得不安。”

“這種心理就像獵人追逐獵物時的心情。有些獵人總能很快就追逐到自己的獵物,然後發現那隻獵物常常讓讓他失望;還有些獵人一輩子都在追逐,雖然無法掌控,可他的確在不斷的追逐中,每天在體驗追逐不到帶來的不同心情。”鄧颺說,“你希望自己是那個很快就把獵物牢牢掌握在手裏的獵人嗎?

顧銘搖頭。

“這就對了。”鄧颺笑,“我們遇見的獵物都比較特殊,她們不僅身上長滿了刺,而且跑的比其他的人快很多。她們就像一朵沾染了毒汁的玫瑰,美麗的同時帶著毒。”注定了,要采擇這樣的花,付出的時間要相對的長很久很久。

顧銘轉頭,“你在說肖潔嗎?”

鄧颺點頭。“我不知道你以前對她是什麼感覺,但在我眼裏正如童卯卯在你眼裏一樣,永遠讓我琢磨不透,無法趕上腳步。”

顧銘又繼續往嘴裏倒酒。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是那個在永遠追逐不斷得到快樂的獵人。他隻知道,他的心現在難受的要死。

顧銘剛開完會就接到他母親打來的電話。不用說他也知道,能讓他母親在這個節骨眼給自己打電話無非是因為那件事。他一再的跟她解釋,解釋他跟肖潔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但老太太似乎不死心,說年紀差不多了又沒有女人,為何不考慮下長輩的建議。

掛斷電話沒多久,紀閔就到工作室來找他一起吃晚飯。

顧銘沒有拒絕,把手裏的事情交給Leo後就離開了。

餐桌前,顧銘沉默的切盤子裏的牛肉。那些劃在肉上刀似乎一下子全轉移到他自己身上,一刀一刀的割在心口上。

“怎麼了?”紀閔向前傾身,嘴唇上塗著的橘紅色的口紅,“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顧銘抬頭,才發現紀閔穿了一件他最近設計的綠色雪紡襯衫。

紀閔放下手裏的刀叉,眼神關切他,“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你多想了。”顧銘回答,又繼續低頭在那塊麵目全非的牛排上劃刀痕。他知道,紀閔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她從來不像其他那些女人,明目張膽的調情或者表達她們的意圖。她懂得把握他們之間關係,比朋友多一點,卻從不超越更深一層。更或者不好聽一點——她是掌握曖昧的高手。

顧銘不否認,這樣的關係維持陪他度過了很多難過的時間。他是個自私的男人,因為他沒有打算跟她有進一步的發展。

“你最近狀態不太好。”紀閔切了一塊西蘭花放進嘴裏。盤子的裏還有一半牛排已被她放棄,她從來不它吃完。這是工作帶給她的一種病。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可以出去旅行。”她說,“我剛好下周開始有時間,要不……”

紀閔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顧銘打斷了,“不用了,我很好。”

“哦。”她略顯尷尬的啜了口紅酒,點點頭。

顧銘看了她一眼,“不吃了?”

“嗯,我飽了。”紀閔笑著回答。

他把一塊牛肉放進嘴裏,終於不再說話。也許,紀閔就是鄧颺說的,屬於那種很快就被獵人追逐到的獵物。因為沒有神秘感,所以他已對它感到失望。

吃完晚飯,紀閔見顧銘一個晚上都沒有精神就把原先想去酒吧的提議壓了下來。在路口分開後,顧銘一路驅車回家。

經過街區的時候,車速逐漸慢了下來,顧銘遠遠的看見童卯卯正在前麵一個人散步。他踩了下油門,飛快的從她身邊開過去。

卯卯隻覺得一陣巨大的風差點將自己刮倒,正要轉身的時候發現時顧銘的車。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那裏除了她自己外一個人都沒有。他應該看見她才對。但問題是,他沒有停下車,而是直接從她身邊飛快的經過。連那陣風似乎都帶著一股莫大的怒氣,而他更沒有像以前那樣因為教養問題而停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