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麽還要這麽說呢?”安塞爾有些無奈。
維恩回答不出來,逃避地把頭埋在安塞爾頸間蹭了蹭,意思是讓他別再追問了。
安塞爾覺得維恩就是個大型珍珠,連耍賴撒嬌都是一樣的,心裏軟成一灘水,一點脾氣都沒有,隻是更加用力地摟緊。
他們抱了一會,安塞爾覺得維恩慢慢平靜下來,突然開口提議:“我們去喝酒吧。”
維恩還在裝死,不過安塞爾已經聽到了他偷笑的聲音,不滿地鬆開摟著脖子的手,猝不及防地伸到維恩腋下一架,將他抱著騰空了幾秒。
維恩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掙紮了一下,兩個人都沒站穩,驚呼一聲,踉蹌了幾步,被對方慌張摸樣逗得哈哈笑了起來。
“喝酒?”維恩露出燦爛的笑容,湊近了,彎起的眼睛似乎在問:“你真的可以嗎?”
安塞爾被他俊美的麵孔迷得心神恍惚,隻覺得微笑的唇有著世上最鮮豔的色彩,他用鼻音“嗯”了一聲,直接吻了上去。
既然決定好好喝一場,不醉不歸,自然還是選在莊園裏更加安全。 維恩收拾好花園的暖房,點上溫暖的壁爐,然後將酒杯擺好,桌上酒架上放了好幾瓶紅酒,但維恩估摸著安塞爾那個酒量,兩個人一瓶喝不到,他就得把人抱回房間了。
維恩想著,打開一瓶紅酒,正準備倒進高腳杯醒酒,安塞爾直接拿下另一瓶,用開瓶器打開,然後與維恩手上的酒瓶一碰,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維恩愣了一下,有些肉疼,這樣喝簡直是暴殄天物,白費了這個年份的酒。
不過他也知道安塞爾心裏不痛快,幹脆也把酒杯放到一旁,對著瓶喝了起來。
他們一人一大口,也不說話,就這麽幹喝,把自己灌得迷迷糊糊,臉頰緋紅,又酸又澀的酒精味充斥整個口腔。
“你有什麽話,是非得借著酒意才敢說的?”維恩見安塞爾眼神已經迷離起來,放下酒杯,站起身,隔著桌子輕輕撩開安塞爾垂在眼前的長發。
他還記得安塞爾和他表白時,他提議喝杯酒,但被安塞爾拒絕了,對方給的理由是不需要酒精當借口,可現在,為什麽要用那種欲言又止的濕漉漉眼神看著自己?
安塞爾垂下眼睛,然後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泛起紅暈的臉龐說不出的柔和。
“那我有話要問你。”維恩正色道:“你該怎麽補上資金的窟窿?”
他之前偷看帳本已經完全了解了莊園的經濟情況,這次大規模撤資讓本就難以維持的資金鏈更是瀕臨斷裂,正如安塞爾說的,一點小錢已經救不了急了,除開已經投資的各種項目,他真的把目前所有的身家都投進這項公共工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