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傻瓜。”
夏明在門口的樹下等她，白曦不自然的打個聲招呼。
“我想我大概明白一些東西了，序列者的心態和思考方式。”
白曦點點頭，“那就好。”
“有一件事想要說明白，終究我還是會去找，不管找得到找不到，我不會放棄。”
“我明白，”白曦猶豫了下，“如果有一天，我也被抓走了，你會來救我嗎？”
“會，”夏明轉向回去，“你那麼厲害，就算被抓走，也應該是我。”
白曦朝他的背景笑了笑，就算是再強大的人，也會有弱小的時刻，不過你說會來救我，那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青愉坐著還是沒走，麵具教官慢慢走近。
“你來了。”
“你該不會是想為你的學員求情吧？一切都按規距來，很多人都在看著。”
“我有一名學員，但是我不想他過關，讓他進不了前十。”
麵具教官輕笑，“誰能保證他一定可以過前十，到底是誰？”
“名字叫夏明，二階序列者，今天沒有多少出彩的表現。”
麵具教官有些好奇和疑惑，剩下的一百多名學員，大部分是二階序列者，還有三十多名三階序列者，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前十的應該都是三階序列者，因為他清楚，最後決定的還是實打實的戰鬥，沒有一點水分。
“你清楚最後的流程，他不可能進前十。”
青愉心想，是啊，理論上是不可能，但想想，前些天是普通人，現在才幾天，已經是二階序列者了，要是再給幾天，會是多少？三階？四階？這種特例，曾經就在她麵前。青愉感到心裏一陣絞痛，回憶這東西，直是不可靠，明明說要關在心裏最深處，卻不定時的跑出來。
青愉平靜的說了一個名字。
麵具教官陷入思考，“你的判斷是真的嗎？這件事不用彙報給老人們嗎？”
“目前我隻和你說，事情先不要泄露，你還記得當初的處理方法嗎？”
麵具教官語氣有些自責，“是我的責任，他本來不該死的，我們太自信了，以為全部都能控製。我答應你，在不觸犯規則的情況下，為他加大難度。”
“謝謝。”
“要說謝的話，不如一瓶好酒。”
麵具教官全身慢慢消散，青愉喃喃自語，“怎麼樣做才是對的？”
經過一日的第二階段考核，剩下一百六十五人，前十就要在這裏麵挑選，一共有十人能夠有資格進入零市的精英計劃。
夏明在房間陽台上發呆，今夜沒有星光，層層黑雲。
世界上會不會有這一人，在這個時候，也會想起彼此？夏明心想帶著小小的希望，堅信某些東西，才能堅定內心，是我的，總有一天要搶回來。他有些不安的試了下體內的能力，雖然白曦一直叮囑讓他不要使用，但如果不使用，怕是很難進入前十。他放棄了，身體恢複正常，便回到房間。
在另外的房間裏，白曦突然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