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繁似乎在回憶那段十分痛苦的回憶。
“你覺得你父母對你的控製欲太強,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陶繁平靜地說出這句話,我心中一驚,一是好奇他的遭遇,而是總感覺在他麵前我沒有隱私一樣,讓我覺得很害怕。
“我從小就很少看到我父母。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之間沒有感情還要強行在一起,好像就是完成一個生育工具任務一樣。所有人都告訴我他們很忙,所以在那個空蕩蕩的家裏隻有我和妹妹。”
“你還有有個妹妹?她叫什麼名字?多大啊?”我一聽到他妹妹好奇起來。
提到妹妹陶繁歎了口氣,“她叫陶果,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和你一樣大。”
我們四目相對,我想他看著我應該會想起他妹妹吧,同樣的年紀,但是我還好好活著,而她卻……
“發生了什麼嗎?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的!”我連忙補充道。
“沒事,你有權知道。”
(以下為陶繁視角)
我的妹妹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她比我小一歲。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她是這個家的氣氛調節者。我父母的關係並不好,但是有了妹妹後緩和了許多。從妹妹小學開始父母就時常有了爭吵,初中的時候兩人幾乎不怎麼同框,直到高中正式離了婚,我們判給了爸爸。我本以為雖然他們離婚了但是會為了我們稍微好一點,但是事實是媽媽離開這個城市去了外地,偶爾給我們打電話。
父親也因此更加沉迷工作,經常不回家。也是這個時候我發現原本活潑可愛的妹妹慢慢變得不那麼愛笑了也不愛講話了。從前她笑的時候臉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眼睛彎彎的跟月牙一樣,露出她的專屬兔牙,感覺什麼煩惱都沒了。我印象特別深刻,有一天晚上我起夜上廁所,聽到陽台那邊有聲音,我迷迷糊糊跑去看,發現妹妹一個人站在陽台邊望著月亮。我問她大晚上幹嘛,她說她睡不著看會兒月亮。當時我沒怎麼在意,後來很多次我都發現她晚上就那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直到有一天傍晚放學我在她班上沒找到她,匆忙回家發現她站在樓上天台準備跳樓,旁邊還放著遺書我才知道原來我最親愛的妹妹患上了重度抑鬱症,原來她的世界每天都很崩潰和痛苦。我抱著她,她哭著對我說“哥,我好痛我真的好痛,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然後一直在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好心疼,好痛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拯救她。我說“沒關係,有哥哥在,有我在有我在!”她哭著睡著了,躺在我懷裏,我想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妹妹,為什麼要對一個這麼善良的女孩子那麼殘忍。
後來我就經常陪著她,下課沒事就去找她聊天給她買她最喜歡的零食哄她,帶她一起出去玩。她看起來好了一些。有一天因為我們晚上的測驗我會比較晚放學,沒在校門口找到她我十分焦急。找了很久,發現在一個小巷子裏,她身邊還站了兩個男生穿著校服應該跟我同級。“哥!”我立馬把她拉過我的身旁,對兩個男生戒備起來,“哥,剛才遇到流氓,是這兩位同學幫我趕走了,這個同學臉還受傷了。”我這才注意,那位臉上掛彩的男生,下垂眼,身高不高看著有些可愛,但是感覺很有男子氣概。另外一位比我稍微矮一點,很瘦,這是第一印象,但看著有點高冷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