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蒹白這副模樣實在太滲人,說出的話也不像是假的。
宋亭生一時間分不清這男人是吃醋還是因為其他,他隻能閉上嘴不說話。
顧蒹白抬起頭來,見宋亭生偏著頭,微皺的翻領襯衣下露出白皙的脖頸,臉上還殘留著異常的緋紅,顧蒹白眼神暗了幾分。
就算是個騙子,這模樣也是真的勾人。
下一秒,他直接咬住了男人的脖子上凸起的喉結。
像叼住獵物那樣,用不致死的力度在皮膚上緩慢的用牙齒和舌頭婉轉碾磨。
本來還在思考說什麼話能讓顧蒹白消氣一點,下一秒宋亭生驚呼出聲。
“顧蒹白!你瘋了?”
他壓低了聲音,慌亂的想要推開男人的腦袋,可是顧蒹白卻不為所動,甚至還加重了啃咬的力度。
“放開我……別咬。”
宋亭生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見男人根本聽不進去,直接摸上綁在腿側的匕首。
用刀柄迅速抵住了顧蒹白的下巴,這才讓男人離自己遠了幾分。
“顧蒹白。”宋亭生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他捂住自己的脖子,上麵還殘留著男人剛舔弄時的溫度。
有一瞬間,宋亭生覺得顧蒹白會咬碎自己的咽喉。
在動物的生存法則裏,後背和脖頸是脆弱的地方,他在絞殺變異種的時候,通常第一步都是先割斷咽喉。
顧蒹白這個舉動,讓宋亭生渾身充滿危機感。
他不太習慣這種被掌控的感覺。
顧蒹白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宋亭生手裏的刀臉色頓時變得陰冷,在昏暗的燈光裏男人的神情在陰影裏顯得不那麼友善。
若是顧蒹白想,他可以直接砍斷這雙拿著刀對著自己的手。
但與宋亭生慌亂的眼神對視了幾秒後,顧蒹白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
怎麼一副被人辦了的表情?他都還沒做什麼。
顧蒹白理了理衣領,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委屈,上一秒還陰沉的臉色透出一股可憐的意味。
“你居然拿刀對著我?你是想殺了我嗎?”
“……”
宋亭生有種自己被惡人先告狀的錯覺。
在顧蒹白展露的無辜神情裏,他沒有立即放下了刀,而是挪著往帳篷一旁退。
他才不會上當。
宋亭生隱約有種預感,顧蒹白今天的可疑行為也許不僅僅是吃醋。
但他一時間想不出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顧蒹白。”宋亭生突然開口說道:“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我也很累了,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顧蒹白歪了歪頭,笑的一臉天真,“可你剛才說的,今天要陪著我。”
“你要說話算話。”
“但你今天太奇怪了,我有點害怕。”宋亭生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心聲。
他企圖用這樣的話讓顧蒹白知道剛才的做法讓自己多麼不適應,
顧蒹白聞言沉默了片刻,接著無視他手裏緊握的刀,緩緩靠近,“害怕什麼?怕我親你?”
宋亭生聞言一怔,突然感到臉有些熱,刀差點拿不穩。
他怎麼可以直接說出來?
顧蒹白見狀,伸手撫摸上男人的手腕,宋亭生本想製止,就聽見他不緊不慢地開口。
“哪怕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我也會告訴你,我們的關係比你想的還要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