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還愣了一下，掙紮著要去咬宋亭生揪著自己領子的手。
“他是！就算是怪物也是我哥哥！我聽見他叫我了。”
少年的眼眶驟然紅了，濕漉漉地流出淚來。
“我真的聽見了……我聽見哥哥叫我了……”
宋亭生看著林知還這副悲痛的模樣，聲音嘶啞到像被刀割了聲帶一樣，還在不停的開口叫喊。
想到剛才自己聽見林雲無說出的不太連貫的名字。
沉思了一瞬，像是為了印證什麼，在少年無力的掙紮中鬆開了手。
其實這樣的驗證毫無作用，顧蒹白對他來說已經是非常特殊的例外了。
可宋亭生就想看看一個未知的、不可預料的結果。
一個他實驗了成千上萬次仍無法兌現的結果。
感覺到揪住的領子一鬆，林知還沒有任何猶豫的跑向林雲無。
顧蒹白看著突然衝出來攔到自己麵前的林知還，太陽穴猛得一跳，下意識揮出去的藤蔓根本來不及收回。
若是打在身上，這小身板不得吐幾升血？
陳風在一旁注視著這一切，又看向宋亭生麵無表情的臉，挑眉一笑。
“就算林雲無殘存一絲理智，那也會在毒株的作用下消失殆盡……”
“你這是為了送這兩兄弟團……”
最後一個“圓”字還未吐出，下一秒，陳風看見已經異化的林雲無將人護在身下，擋住了顧蒹白的攻擊。
這一幕落在宋亭生眼裏，男人突然彎了彎嘴，笑了。
現在，他看到了一個答案。
隻是這個答案隻對了一半。
不過已經足夠了。
“顧蒹白。”宋亭生朝愣住的顧蒹白喊道，“別殺他，綁著就好。”
顧蒹白被這操作弄迷糊了，一個失去理智的變異種居然會做出這種保護動作。
他扭頭望去，就看見宋亭生那雙明亮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就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顧蒹白太清楚那樣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看了一眼異化的林雲無，男人不滿的緊鎖眉頭。
宋亭生這是看上這隻異種了？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可為何有種被拋棄的強烈的不爽。
可心裏就算有種別扭的不滿，顧蒹白對宋亭生的吩咐依舊照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知還在身邊的作用，顧蒹白發現自己將人綁住時，男人根本無動於衷，也沒打算反抗，整個視線都在他弟弟身上。
“哥哥……”根本不怕林雲無這副模樣，林知還抱住了男人，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顧蒹白下手狠，根本沒打算留給男人一條活路，如果不是林知還突然跑出來攔著，他的藤蔓就該直穿男人的腦髓。
此刻已經異化的男人收斂了剛才暴躁的模樣，依戀般的在少年的脖頸處蹭。
“哥哥，別蹭，癢。”林知還縮了縮脖頸。
顧蒹白：“……”有點嫉妒是怎麼回事？
宋亭生走了過來，眼裏的興趣越來越濃厚。
“林雲無。”
他喊了林雲無的名字，可男人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