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蒹白突然不說話,話癆變成了啞巴,宋亭生奇怪的看了一眼。
不知道男人想到了什麼,宋亭生看見他眼睛有些紅。
宋亭生:“……”
停了片刻,才突然說道:“顧蒹白,你不會是在可憐我吧。”
顧蒹白聞言回過神來,收斂情緒,冷笑了一聲。
“你想多了,就你這麼蠢的人,為了打消那幫人的顧慮,放任他們在你體內安裝一個小型炸彈……”
“這世上沒有誰比你更蠢了。”顧蒹白環手抱胸看著宋亭生,“你自找的,哪裏可憐?”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裏的嘲諷還不夠,又添了一句,“難怪激進派那些人總是愛在你頭上拉屎,因為你好拿捏。”
宋亭生嘴角一抽,麵無表情開口,“你別這麼粗俗。”
“我粗俗?”顧蒹白指著自己鼻子有些不可置信。
片刻,冷哼一聲,坐回位置上,漫不經心說了一句。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取出來。”
“……”宋亭生瞥了男人一眼,“你怎麼時候這麼樂於助人了?”
顧蒹白將手搭在窗戶上,沒做聲。
如果不是看宋亭生和自己有一夜情的份上,顧蒹白才懶得管。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和宋亭生說不定之後不止一個夜。
不過確定小白能否複活之前,他是不會碰宋亭生的。
之所以將人留在身邊,是因為宋亭生那張臉能讓自己感到平靜,不至於想到一些未知的事情時,心裏除了恐懼就是不安。
顧蒹白已經不想探究為什麼宋亭生身上會有種讓他安心的魔力,反正和這個男人待在一塊,他就會產生奇怪的反應。
“我之前說會爆炸不是騙你的。”宋亭生歎了口氣,“不管它就沒事,要是強製取出來我說不定真會死。”
顧蒹白聞言怔了一下,撐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這輛車大概行駛了兩天,終於到達了顧蒹白嘴裏說的拉斐爾研究所。
這兩天裏,托顧蒹白的福,宋亭生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筋又酸又疼,就像打了結,扯不開。
顧蒹白晚上睡覺要抱著他,但怕他半夜起來不動聲色的用刀抹人脖子,於是用藤蔓捆了他一晚上。
說起來,宋亭生原本是打算延長到達目的地的時間,趁機將能力抑製裝置提前送入顧蒹白嘴裏的。
關於拉斐爾研究所的情況,他不打算從顧蒹白這裏了解了。
哪知這家夥不知道是不是被害妄想症過盛,還是對自己太過警惕,宋亭生根本找不到機會實施自己偉大的計劃。
自從那天在湖岸旁親了他,顧蒹白對親吻這種事突然沒了興趣。
唯一有興趣的是晚上將自己捆綁好,然後抱著睡覺。
他的反抗起不了任何作用,隻會讓男人變本加厲。
有一晚上顧蒹白直接把他的嘴用棉布堵上了,說是嫌他吵。
因為他一直讓顧蒹白解開自己身上的禁錮。
第二天醒來,宋亭生覺得自己的下巴僵硬得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棉布被口水浸濕,顧蒹白還在一旁笑他。
並且揶揄的去摸他唇角的水漬,說他這副樣子像是被人玩失神的破布娃娃。
然後漫不經心地問他是早點到達地點,還是願意每晚被這樣捆著幾日。
帶著這種難以言喻的憋屈和鬱悶,宋亭生加快了速度,提前到達了拉斐爾研究所的位置。